用餐後,尉遲康把車開到校門口,敖放他們三個下車,尉遲康因為下午有會要開,直接掉頭回公司。
“少北,下午你沒事吧,一起去看籃球賽吧,大學四年最後一次哦。”貝磊攬著藍少北的肩問道。
貝磊和藍少北都屬於偏瘦型身材,身高都在1米72左右,倆人第一次在宿舍見麵時,都不約而同多看了對方幾眼,似乎有終於找到組織的感覺。藍少北平時靜靜的,話不多,但偶爾冒出一句話,卻又被旁人稱作經典。貝磊卻從來都是風風火火,即便這樣,倆人還是做了近四年的好朋友。就算大四那年突然有人盛傳,校學生會組織部部長貝磊是胥校長的千金,藍少北也沒有因此多問貝磊一句,畢竟每個人心底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貝磊自己忍不住跟少北說,我跟我媽姓,很少有人知道我爸是校長。
少北安慰貝磊,虧你這樣的性格,竟然過了近四年,也夠不容易了。
貝磊高興地抱著藍少北,少北,你不生我的氣,是不是,是不是?
少北說,貝磊,你咯到我了。
貝磊鬆開少北,誰咯到誰還不一定呢。
“你們家尉遲康又不在場,你看誰打球呢。”少北逗貝磊。
“我看敖放啊。”貝磊扭頭問敖放,“那位帥哥,看你不收參觀費吧?”
“他啊,他不上場。”少北替敖放回答。
“什麼?敖放,你作為籃球隊隊長,竟然敢在最後一次奪冠賽上缺席?”貝磊嗓門倏地提高,惹的旁邊的同學紛紛轉過頭來。
“藍少北,你知道他不上場竟然無動於衷?”貝磊攬著少北的手緊了緊。
“咳,你輕點啊,他不上場我有什麼辦法。”少北掰貝磊的手。
“你這死丫頭,你沒辦法,最有辦法的就是你了。肯定是你惹了敖少,否則他沒事乾嘛不上場。”貝磊不但不放手,另外一隻胳膊反倒也用上了。
“哎呀,貝貝你要謀殺我啊。”
“藍少北,你當著我的麵對敖放說,讓他下午上場。”
“好好,你先放開我。”
“不放,你跑掉了算誰的。”
“那你鬆一下手,否則我怎麼說啊。”
“快說。”
“我們下午都去看,你去不去?”少北看著敖放問。
“敖放,她都這樣講了,你呢?”
“好。”敖放看一眼少北,回答貝磊。
“那我們先回宿舍了,下午籃球場見。”貝磊說完挎著藍少北的胳膊,向敖放揮揮手走了。
敖放看著兩個人漸遠,雙手斜插在口袋裡,向男生宿舍樓走去。
下午2點,N大籃球場1區兩邊的看台上已經擠的水泄不通,貝磊和藍少北來到場邊時甚至沒辦法擠進去。
“貝磊,貝磊,這裡。”看台上有人叫。藍少北抬頭,看到是上午在圖書館剛見過的鐘離君。
“好弟弟。”貝磊揮揮手,在人群中擠著向鐘離君靠近。
有人抱怨,但是扭頭看到是貝磊和藍少北,都噤了聲。
“專門給你們留了位置。”鐘離君笑著對擠進來的兩個人說。
“憑什麼那兩個人晚來還可以有那麼好的位置。”顯然是大一的學生妹不滿的抱怨。
“就是,看籃球賽也可以搞特權哦。”
“真是有眼無珠,沒看到人家坐的是球員席位?知道這兩位是誰嗎還亂嚷,人家一個是上一屆剛畢業的籃球之神尉遲康的女朋友,校長的女兒!一個是敖放的女朋友,也不想想今天有多少人都是衝著敖放來的。”顯然是自以為掌握了正確資訊的人得意地炫耀。
和球隊的人圍在一起商量過什麼的鐘離君又走近看台:“貝磊,敖放會來吧?”
“你問我?問她啊?”貝磊指指坐在身旁的少北。
鐘離君把目光轉向少北。
“應該,會吧。”
少北自己也不敢確定,敖放來了,會不會上場。
“你們幾點開始?”貝磊問鐘離君。
“2點半。”
“還有十分鐘。”貝磊看看手機。
“怎麼一直不見敖學長呢?聽說大一的女生上午聯名寫信要求他下午來參賽,現在的新生真是猛。”後麵傳來低聲說笑。
“聯名寫信也難抵得過彆人的一句話,你沒看到那邊坐的誰?藍少北。”聲音不高不低,卻剛好可以讓少北聽見。
“聽說他們倆現在很少一起出現在校園裡?”
“上午還有人看到同進同出。”
人群一陣騷動,不知誰眼尖先叫了聲敖放,一時尖叫聲四起。
“敖放,加油!敖放,加油!”
少北扭頭,竟然看到後麵人群中扯起橫幅“國貿必勝!”“敖放,加油!”
本來擠在隊員通道裡的人群很自然讓開一條道,敖放走到場邊,鐘離君小跑過來,笑著和敖放碰碰拳。敖放不知和鐘離君說了什麼,鐘離君先是皺眉,最後聳聳肩,指了指隊員休息區。
敖放拍拍鐘離君的肩膀,走到少北身旁坐下,又引得他身後的女生一陣歡呼。
“敖放,你現在不上場?”貝磊看敖放竟然坐下來,奇怪的問。
“嗯,先看看。”
曆年的奪冠賽,係裡都很重視,藍少北看到國貿和計科的係主任也到了,沒有坐觀眾席,而是站在計分員的桌子旁。
嘟一聲,比賽開始了,跳球,鐘離君得球,看台上國貿係女生的歡呼和尖叫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