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接到邊策的電話時,藍少北幾乎已經忘掉這個人的存在了。邊策在電話裡告訴她,他要去一趟杭州的分公司,讓她準備一下跟他一起去。
少北脫口而出:“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去?”
電話那端的邊策似乎是不悅了:“為什麼?因為你是我女朋友。”
少北才猛然醒悟,自從遇見了哥哥以後,她覺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一個世紀之前的事了,而她也理所應當的把和邊策事情忘在九霄雲外了。
她想起少以南,打了個冷戰,如果哥哥知道這件事......
少北躊躇著:“我現在不方便跟你去,你回來以後我們見麵再談吧。”
邊策語氣陡然變冷:“你再說一遍?半小時後我在你們學校附近立交橋那裡等你,你如果敢不來,後果想清楚。”
電話裡隻剩下嘟嘟的聲音。
少北想能有什麼後果,老宅被拆?文化的公司繼續發展壯大?她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有之前那麼重要了。但是繼而又想到之前的事,貌似也是自己同意了的,就算突然中途毀約,也需要賠償金吧?她決定去見邊策,當麵跟他把話講清楚。
在立交橋邊又看到了那輛越野車,後門被打開,藍少北坐進去。
邊策坐在後座,司機聶師傅開車。
邊策看到藍少北隻背著單肩包,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示意聶師傅去機場。
少北小心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邊策:“我不能去,我們能不能單獨談一談?”
邊策雙眸微眯,隻剩下一線黑色冷冷道:“你要談什麼?說。”
少北看了一眼聶師傅,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了半天,少北終是鼓起勇氣:“我們上次說的事就算了吧。”
邊策看也不看少北一眼:“想反悔?我想你可能忘記了,是不是結束,要我說了才算。”
聶師傅像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越野車向Z市機場一路疾馳而去。
少北聽了這話,覺得再說什麼也是徒勞,他執意讓她去,機票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結果很慘,邊策翻出她的身份證,一個電話打過去,倆人就坐上了同一航班頭等艙相鄰的位置。
隻是邊策在錢包裡拿她身份證時,看到一張黑白小照,瞄了一眼,手微一頓。
從飛機起飛到降落在杭州機場,之間近一個小時,倆人誰也沒有開口講話。
出了閘口,少北跟在邊策身後,人有點多,兩人被遊人隔開。
邊策拉著一個黑色行李箱在前麵停頓了一下,等少北再走近時,他伸手拉起她的手,少北遲疑了一下,試圖把手抽出來,但是邊策懲罰性的更緊的握了一下。
有專車來接,司機看到被邊策牽著手的藍少北,微一愣,隨即接過行李放進後備箱。
邊策打開車門示意藍少北坐進去,隨後自己從另一側坐上車。
來人問:“邊總,現在先去哪裡?”
“去酒店。”
車子飛馳在前去杭州市區的主乾道上,二十分鐘左右,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
少北看了下,是一家隻在少數大城市才會有的五星級連鎖酒店。
立刻有服務生前來接過行李,協助服務台前check in,行李一直被送進房間。
酒店大堂已經是富麗堂皇,進了房間,藍少北覺得有點晃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總統套房?
邊策轉身看藍少北站在門口:“還不進來?”
抬手又指著一扇門:“你住那個房間。”
他說完拉著行李箱走進靠門口的一間,並順手關上房門。
少北懸著的一顆心放下,推開那個她要住的房間,真是所有設施一應俱全,而且是豪華版。
然此時她完全沒有心思欣賞,把包隨手扔在床上,回到大廳,赤腳踩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
除了看電視,她不知道她還能乾什麼。
再看一眼邊策的房間,房門緊閉,不知道那位在乾嗎,她可不敢現在主動去招惹他。
少北一邊想怎樣才能不惹到邊策又能順利解決這件事,一邊無聊的換著頻道,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看得下去的節目。
邊策房間門開了,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襯衣,黑西褲,頭發濕濕的,顯然剛洗過澡。
真是人配衣服馬配鞍,這人就是典型的衣服架子,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那麼筆直英挺。
他走到少北身邊,把毛巾扔給她,示意她幫他擦頭發。
少北對他的這一舉動萬分不解,怎麼,他已經不在氣了?
但是,這,也太突兀了吧?
就算之前她答應了他做那個,呃,情婦,或者像他說的女朋友,但是她不是已經提出解約了嗎?
在沙發上坐下的邊策看藍少北沒動靜,扭臉問:“你愣著乾嗎?快點,我還要去公司一趟。”
少北不情願的彆扭的抓起毛巾,在邊策的頭上胡亂的擦著。
一絲淡淡的沐浴乳的清香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