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張 病懨懨 邊策空降(1 / 2)

愛情計劃外 藍少北 4695 字 8個月前

少北在臨行前,還是給哥哥打了個電話。她想離開,遠離Z城,遠離發生在Z城的這些事。少北隻說去南邊玩幾天,讓哥哥不要擔心,就關了手機。少以南在電話裡想問少北去哪個城市,卻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少北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躺在臥鋪上聽著車軌哢嗒哢嗒的聲響,看著Z城越來越遠,她的心慢慢安靜下來。

火車在上午9點左右停靠在紹興火車站,少北隻背著一個背包,下了車,沒想到紹興正在下雨。聽說南方人包裡總是備著一把傘,看來是必要的。

本來少北準備坐公交車,先在公交車上感受一下這個充滿了濃鬱文化氣息和故事傳說的小城,奈何天公不作美,她在火車站出口買了一把雨傘,還是攔了輛出租車。

她看著路上跑著的出租車,覺得有哪裡說不出的奇怪。出租車把少北送到她在網上已經定好的一家青年旅舍外,少北看著出租車遠去,終於恍然,原來紹興的很多出租車車頂的招牌是順著車子擺放的,而Z城的出租車的那個招牌是橫著擺的,接下來的幾天,少北都在這種彆扭的感覺中坐著出租車。看來要融入一種生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少北在旅舍登記後把背包放下,洗漱了一下,背著小挎包就下樓了。雨已經停了,太陽明晃晃的掛在高空,空氣裡透著一股雨後的清新。問了店裡的人,原來出門就有一趟車直接到柯岩風景區。少北到了景區直接買了票,走了幾步看到有高大的石門,原來即是魯鎮入口。看到門旁魯迅石像和盛酒的壇子一個個的摞在一起。因了這位偉大的作家,撐起了一個城市的文化,成就了一個個令國人印象深刻的傳說。

少北漫步在魯鎮的小道上,看著兩旁一家家的特色小店,不停駐足觀賞。穿過小道來到一座橋上,她一抬頭看到迎麵走來傳說中的阿Q,穿著補丁衣衫,帶著黑色絨線帽,胳膊夾著煙鬥,攏著兩手。他臉上的表情和骨碌骨碌轉著的眼球,讓人不禁相信,他就是那個阿Q,會翻白眼的阿Q。

下了橋,來到一座院子裡,看到院子一旁有一個戲台,有兩人在上麵拉著弦子,一個人裝扮著戲子的模樣在唱著,並沒有幾個觀眾,但是唱戲的和伴奏的都認真而投入。這,就是社戲吧?

她走進一個當鋪院子,看到了吹糖人和畫糖人的,還有根據謎麵猜四大名著中人名的遊戲,她一時來了興致,跑去湊熱鬨,竟然猜中一個,得了一枚銅幣,上刻魯鎮通寶。少北坐在當鋪的靠椅上,把銅幣拍在桌子上,體會了一把孔乙己排出九文大錢的感覺。

傍晚時乘公交返回旅舍附近,走進那個在電視廣告中出現過的年糕湯館,吃了一碗三鮮年糕湯。回到旅舍,注意到一樓有供旅客查詢用的電腦,少北在電腦旁查了下第二天的天氣,順便登錄了QQ,告訴貝磊自己在外邊玩,也希望她旅途愉快。

晚上,少北半歪在床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茴香豆。這種身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這種把諸多瑣事拋卻在腦後的感覺,很是愜意。

不知是年糕湯的還是茴香豆的緣故,到了後半夜,少北先是難受的醒來,接著竟然吐起來,一晚上不知吐了多少次,最後感覺膽汁都要吐儘了。到天朦朦亮時,少北頓時害怕起來,如果單單是吐,她還可以撐著,她最怕的是又吐又拉肚子,那說明她的腸炎犯了。

她強撐著給旅舍前台撥了電話,有服務員進來提了壺熱水,把衛生打掃了,憐憫的看著少北慘白的臉色,問要不要緊,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邊策這邊一連幾天處理石山彆墅的事情,等閒下來終於有空打少北的手機,卻一直是關機。打少以南的電話,少以南關於少北的去向一字不提,冷哼著掛了他的電話。邊策開車到了教育局家屬院外,等了幾個小時,也沒有看到少北的人影。

邊策頓時有一種心慌的感覺,他還從來沒有聯係不上少北過,這也是第一次打不通電話。他想到那天少北是跟著貝磊走的,但是卻不知道貝磊的聯係方式。聶師傅看出邊策的焦急,提醒他也許敖先生會知道那個女孩的聯係方式。邊策打給敖震,敖震不明白邊策為何突然問貝磊的聯係方式,說自己也沒有她的電話,但卻給了他敖震在法國的手機號。

可憐敖震在淩晨被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吵醒,聽見是邊策半夜問貝磊的電話,不知出了什麼事,一下子清醒過來。敖震把貝磊的手機號給他,立刻又撥了貝磊的手機。貝磊此時正在歐洲某小島的酒店裡,聽見自己手機半夜響起來,還是陌生的奇怪號碼,看也不看又埋頭在軟枕中。無奈打電話的人耐力十足,尉遲康拍拍她,貝磊接起電話,聽見是敖放,她嗷的叫了一聲,“敖放,你不是也在歐洲嗎,你應該知道現在是幾點啊。”聽了敖放的問話,貝磊惡聲惡氣的說:“活該他找不到,哼。”

敖放再問什麼,貝磊也不願意說,隻說少北去旅遊了,可能手機關機了。

掛了敖放的電話,貝磊以為自己能好好的睡一覺,誰知電話又響了,這次她很聰明的不讓自己再受夜半鈴聲的折磨,直接拿過手機說:“邊總是吧,我也聯係不上少北,隻知道她出去旅遊了,去哪裡了不知道。”

邊策聽說少北隻是去旅遊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接著問:“她最後一次聯係你是什麼時候?”

貝磊隻想快點睡覺,就算告訴他難道他還能找到,閉著眼說:“不知道是昨天還是前天,隻在□□上留言說她在旅遊。”

邊策沉吟了一會兒,“你方便把□□號碼和密碼告訴我嗎?我聯係上她以後你再改密碼。”

貝磊想也沒想報了一串數字,“前麵是號,後麵是密碼,少北的網名是淺藍。”

邊策打了一個電話,把號碼報給對方,“把網名是淺藍的人和這個號碼最後一次聯係的地址查出來。”

幾分鐘後,邊策的電話響,接通後,對方報了一個地址。

邊策又撥了一個電話,“馬上弄到一張最近一班去杭州的飛機票,叫公司那邊的人在機場等我。”

少北昏昏沉沉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聽見敲門聲,她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已經12點多了,是不是旅舍的人問自己要不要吃飯?她有氣無力的應了聲,“門沒鎖。”

房門被推開,她使儘力氣說,“我吃不下,再睡一會兒,謝謝你。”沒有人應聲,自己的床卻陷下去,一隻手掌覆上她的額頭。

她睜開眼,看著坐在床邊的人,以為自己已經病的陷入幻覺。她閉上眼,但是兩隻有力的手臂卻把她抱起來,“病成這樣,怎麼不去醫院?”

邊策原本在為順利找到少北而暗喜,卻沒想看到卻是病懨懨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她。心疼的二話不說立刻抱起她就要出門,並慶幸幸虧有讓分公司的人送他來這邊。

少北再次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確實是邊策,頓時清醒幾分。自己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還在自己病的快要死掉的時候?

少北早上疼的在床上翻滾時都沒有流淚,現在忍了半天的淚在陌生的地方突然看到熟悉的人時不經意就飆了出來。

“乖,不哭,我們馬上去醫院。”邊策把西裝脫下來蓋在少北身上,伸手拭去她眼裡不斷滑出的淚珠。

邊策抱著少北出了旅舍的門,一輛轎車在外麵等著,車旁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看到邊策抱著少北出來,上前一步打開車門,“邊總。”

他把少北先放進車裡,自己又坐進去攬著她躺在懷裡,“去最近的一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