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少北去超市買了水果和零食,打車來到N大新生軍訓的某武警大隊,一開始進不了大門,少北抓耳撓腮也找不到威嚴的大門內能有個誰才可以把她領進去。情急之下想到歐一言,沒想到還真的找對了人。
李大隊長來門口接她,讓她暗自感歎原來朝中有人果真是好辦事的。第四大隊的大隊長是歐一言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她掛了少北的電話沒幾分鐘,那個李隊長就出現在門口。
查了參訓人員名單,找到王一哲的名字,李隊長就要派人把他叫過來。少北怕打擾他們軍訓,直等到中途休息時才讓人叫了王一哲。
酷酷的王一哲同學看到少北,微微吃驚,卻帶著一絲驚喜,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淡淡的問少北要不要到他們軍訓的地方見見大家,她忙說不要,那樣會耽誤大家軍訓,把東西分給同學們就好了。
李隊長堅持把少北送到大門口,直說她是個漂亮的善良的好老師,他們班的學生真有福氣。
中午時,少北接到楊柳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嗲嗲的埋怨少北為何不叫自己而隻叫了王一哲,還說同學們分享了她送去的零食,很開心,卻紛紛遺憾沒有見到她。
周一,少北覺得自己嗓子有點不對勁兒,從軍訓那裡回來,她就一直呆在家裡吹空調,門也沒出,似乎是上火了。等周二下班的時候,她嗓子已經啞的說不出話來。
邊策的電話打來,她摁斷,發短信告訴他自己嗓子啞了,沒法講電話。邊策在歐洲花園門口下車看到她時,少北已經兩頰潮紅,哈不出聲來。
邊策眼中的心疼之意儘顯,急急扶她上車,去一個熟人的診所。他安慰說他也有過這樣的經曆,打一針就好了。少北最怕紮針,卻又表達不出來,表情和內心都異常痛苦。
到了診所,那位趙醫生聽了少北的聲音,看了她的舌苔和咽喉,說她是虛火太盛,不要一直吹空調,也注意勞逸結合。配了一隻針劑,讓護士給少北打上。
她看著護士手裡捏著的細細的長針,坐在椅子上牙齒咬的緊緊的,等著挨那一針。
護士小姐看她那麼緊張,輕柔的說一點不疼,讓她放輕鬆,再咬牙可能會暈過去哦。
少北隻感到臀部有東西輕微的刺進去,卻沒有記憶中疼痛的感覺,但是下一刻,她真的咬著牙眼前一片昏黃,到底是暈過去了。
暈過去前朦朧聽到一聲壓抑的尖叫,等她昏昏沉沉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那種想吐的感覺湧上來。她張開嘴剛來得及說了句“我想吐”,就掙紮著歪在沙發旁的垃圾桶邊吐了起來。
邊策一隻手扶著她的手臂支撐她的身子,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背,喊護士端杯水過來。吐完了,漱了口,少北覺得一身輕鬆,頭也不懵了,也能張口說話了。想到剛才護士那句可能會暈過去的話音剛落,自己就暈了過去,這一針真是說不出的神奇啊。
趙醫生神色嚴肅的走過來,“邊策,跟我進來一下。”
邊策跟著他到了內間,房門關上,趙醫生皺眉問:“你跟這位藍小姐,什麼關係?”
邊策見趙醫生單獨叫他進來,以為要開什麼藥,聽他這樣問,覺得有點古怪,“怎麼,她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從她暈倒後我給她做的檢查看,她心臟應該不太好,最好還是到大醫院檢查一下。”趙醫生拿下眼鏡,捏了下鼻梁。
邊策從醫生的房間出來,看著沒有精神靠在沙發上休息的少北,在她旁邊坐下,握著她的手,“小北,我們再去彆的醫院檢查一下,醫生說你身體有點虛。”
少北看著突然變得嚴肅的人,不明所以,她覺得這裡的醫生醫術已經算得上是高明,“我感覺已經好了很多,再吃點藥就行了,你看我已經能說話了。”
“醫生說你身體太虛,我們再去檢查下,看是不是需要吃什麼補藥。”邊策小心的扶著少北在車裡坐好。少北對他突然變得小心翼翼的舉動感到莫名,他之前也很紳士的總替她開門,但是現在就是感覺哪裡不一樣。
自己身體一直很好,再說,年紀輕輕哪裡需要吃什麼補藥?
到了Z市最有名人民醫院,邊策說要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少北更納悶了?想到她暈倒的時候也許發生了什麼事,她緊張的問邊策:“我,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
邊策一愣,伸手揉揉她的頭發,笑著說:“你想哪裡去了?”
所有體檢做完,邊策留少北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拿著結果單找到那個相熟的醫生。
“從片子來看,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但到目前為止應該還沒有發作過,說明病情很輕微,如果控製良好,會一直和正常人一樣,也不會遺傳。隻是平常注意不要讓她受什麼大的刺激。”醫生頓了一下,“如果將來要孩子的話,懷孕期間要特彆照顧好,可能會加重病情。”
邊策來到走廊在少北身邊的長椅上坐下,少北細看他臉色比之前更不好,越發懷疑自己是否得了不治之症。
“沒關係,你說吧,不管多壞的結果我都能承受。”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邊策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