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指她爸爸,她爸爸的問題跟她有關嗎?更何況她爸爸也是受人陷害。”
“致遠不可能跟這樣的家庭扯上關係,我想你比誰都明白。”
“這是我個人的事,爺爺。我想您多少聽說過少以南的父親為何至今沒有結婚,您想讓我像他那樣嗎?”
“你......”
祖孫倆的談話不歡而散,沒有一個會做那個首先妥協的人。
邊策回到公司,坐在辦公室裡想著爺爺的話,看來爺爺早見過少北了,是什麼時候?自己怎麼這麼粗心大意,竟然沒有察覺出來?
“陳秘書,是我。”邊策撥了一個電話,“我要知道爺爺什麼時候見過小北,對,藍少北。”
邊策放下電話,為自己的後知後覺和遲鈍後悔不迭。自己收到偷拍的照片時,怎麼就沒有想到爺爺同樣也會收到,梁清清也會收到?
不知道爺爺到底和小北說了什麼?那晚打她電話,她第一次不接也沒有回,在家屬院外看到她一個人去吃飯,他帶她去看電影,還給她戴了墨鏡,她那時心裡怎麼想的?有沒有恨他?接下來竟然又讓她陪梁清清一起去逛街,最愚蠢的,原來是自己。
他什麼文件也看不進眼裡,一刻也不想停留,恨不得馬上飛到巴黎。然而,他知道他這次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不管不顧她的感受,一味的照著自己認為對她好的方式進行。
“小北,對不起。”邊策沒有收到少北上一條短信的回複,他思來想去,覺得現在說對不起是那麼輕飄飄,但是還是忍不住要說。
少北看著這兩條短信,雖然刪除了邊策的手機號碼,但是那11個阿拉伯數字卻是已經深深印在腦海中。
她不知道邊策為了什麼事說對不起,手指放在刪除鍵上,卻半天沒有摁下去。邊策怎麼知道她在巴黎的新手機號?哥哥和敖放應該不會告訴他,難道是貝磊?
正想著,貝磊的短信來了“少北,上Q有話對你說。”
少北重新在電腦裡下載了Q軟件,剛一登陸上,貝磊的貝殼頭像就閃起來。
貝殼:對不起,我把你的手機號給了邊策。他一直在找你,我堅持頂著千斤壓力不給他。但是後來知道他和梁清清真的掰了,我還是忍不住告訴了他。
貝殼:少北,你不會生氣吧?我覺得你們倆之間有誤會,講清楚會更好。
淺藍:沒關係,貝磊。他早晚會知道的。
貝殼:他有沒有打你電話?我覺得他恨不得馬上飛到你麵前。
淺藍:沒有。
貝殼:不會吧。他這會兒又矜持起來了?
貝殼:梁家撤資後,你哥和邊策一起搞石山彆墅了。我覺得邊策應該是為了你才和梁家鬨翻的。
淺藍:貝磊,你想太多了。生意場上的事,沒有那麼簡單。
商場應該和官場一樣吧,每個人做事都是趨利避害,為了某一個人犧牲自己的利益,又有幾個人能痛快做的到?
呂克每周二四的下午到敖宅上兩個小時的課,少北發現也許是因為急需用到的緣故,呂克學起漢語來很快。後來在休息聊天中少北才知道,這個三十出頭的法國男子,已經把代表處設在了中國,更巧的是,那個代表處所在的城市正是如今蓬勃發展的Z城。
有趣的是呂克因為Z城的發音不夠標準,第一次少北並沒有聽明白他說的是哪裡。等呂克問少北她來自中國哪個城市,少北報上Z城,呂克才激動的用法語說,就是這個城市,代表處就是在這個城市!少北才相信真的是無巧不成書,Z城在出口貿易方麵的興起雖然也才是這幾年的事情,但是由於它在某個產業獨有的資源優勢,所以還是有越來越多的外資公司駐進Z城。
當呂克聽說敖放也是來自Z城,和少北原來讀同一所大學時,開心的說你們中國人不是講究一個緣?呂克的開朗和敖放的斯文相比起來,整個敖宅像是被他帶進了一室的陽光。
開始他以為敖放和少北是男女朋友,當知道倆人並不是這種關係時,他笑的綠眼珠更是亮起來“中國小公主,我喜歡”。下次再上課,他竟然為少北帶了法式甜點,用很精致的盒子裝起來,讓她知道原來法國男子的浪漫並不是浪得虛名。
作為回饋,少北留呂克品嘗了白姨做的中國菜,簡單的幾菜一湯,讓呂克豎大拇指大讚,並當場學會了中國話“好吃”和“美味”。呂克的讚揚讓白姨大受鼓舞,終於又重拾在另外倆個話少並吃的少的少爺小姐麵前幾乎要失去的信心。
白姨主動承諾下次呂克再來上課時為大家做春卷。呂克始終發不出“春卷”這兩個音,但是擋不住他對春卷的向往,非讓少北解釋什麼是春卷。少北想了想說,春卷就是中式的漢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