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倒了什麼黴啊?小二隻能這麼理解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了。
靜夜。唯有一絲涼風。
蕭燼推開了冰之房間的門,正大光明地走了進來,仿佛絲毫不覺自己有越禮之嫌。
“恭候多時了。”冰之此時沒有睡,隻是站在窗前望著月光發呆。
她知道,他要來。
蕭燼沒有一點陰謀被人識破的窘態,反而爽朗一笑:“姑娘如何知蕭某要前來拜訪?”這讓他很好奇。雖然他給了暗示,但他相信一般的俗人是不會領會他的意思的。
“玉與玉配,可對?”話中有話,玄妙無比。豈止隻是一塊玉可解?
“好!姑娘好見解。”蕭燼不僅在話語中讚歎,連心裡都很是讚佩這位女子。誰說美麗女子都隻是花瓶,現在在他眼前的就不是。
“不知姑娘可熟悉這塊玉?”說著他將中午曾出現過一點的玉從腰間解下來。
冰之這時才轉過身來,麵對著蕭燼,再次打量這她麵前的這個男子。狂放不羈的個性,卻帶著一種貴族特有的驕傲和霸氣,不是世俗中人,光從夜闖女子閨房就能看出此人不拘小節,必然是成大事之人。
蕭燼不動聲色地將玉佩擲出,冰之馬上跳出沉思,條件反射地接住了迎麵而來的玉:“多謝賜玉。”
在冰之接住玉佩的一瞬間,蕭燼璿即坐在了茶幾旁的椅子上。
很熟悉,和王伯給冰之的一半玉佩完全吻合。玉和其他的東西不同,也許形狀,雕刻可以模仿的一模一樣,但是玉中的紋路和色澤是絕沒有任何重樣的。
看來真的是他,可他,又是誰?王伯為何要將她托付給這樣一個人?冰之在心中思忖著。
“你有話要說。”壓下心裡的疑惑,先發製人,冰之一語道破蕭燼今夜一行的來意。
蕭燼眼中再次掠過稱讚,隨後說道:“將玉交予你的可是一個稱自己為王伯的人?我是他的養子。”
不錯。王伯的真名即使是和他相處多年的冰之都不清楚,島上的人都隻是這麼叫著而已。看來眼前的人說的不假。
“我如何信你?”冰之繼續試探。
“你已經相信了!”對方更加篤定。
冰之笑了,笑的很深奧:“那麼現在該我告訴你了。王伯死了,原本我可以救他,但我沒有救。”冰之儘管相信,但還是在試探,她身上的血海深仇不容許自己在判斷上一些許失誤。
怔了一下,蕭燼的確沒有想到冰之會這麼坦然,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在失去親人的人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就將這個擲於地麵。”說著將一個東西放在了茶幾上後向門外走去。
起先冰之並沒有出聲,直到蕭燼走到了門口,才將玉丟還給蕭燼,才開口:“你很無情。”
冰之其實故意不早早把玉還給他,想看他會不會主動要回,如今看他無此意,扣著這玉也就沒價值了。
不過蕭燼的冷靜倒是在冰之的意料之中,王伯怎會將自己隨便托付給一個無用之人呢?若能得到此人的幫助,他日複仇定不是難事。
蕭燼冷笑了一下:“你也一樣。”說完,關上了門。
冰之複又站會窗前,窗外的竹影隱約地搖曳著,發出颯颯的聲響。一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