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 “聚集在這裡的我們,都是一群……(1 / 2)

那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夜晚,如同喵嗚與汪生活在四十九點五街區後度過的每一天。所以,當那件事發生時,顯得格外的記憶深刻。

寂靜的夜晚,巷子深處的路口散發著昏黃的色彩,一如天空之中被烏雲給覆蓋的月亮。淩亂的腳步打破了表麵的平靜。

傑瑞率領的鼠族因為被人類侵襲了空間而發出不滿的吱聲,棲息在高樓處神經敏銳的鳥類有些不安的撲扇著翅膀,躲在暗處屬於貓族發亮的雙眼帶著戒備,注視著四周。

可早已習慣人類的作息的喵嗚,卻僅僅是在自己的小窩裡翻了個聲,發出了被吵醒的不滿聲。不過很快,圍著自己的溫暖身軀像是安撫一般,攏得更緊,擋去了所有的不安。

於是喵嗚又漸漸的睡去,而汪則豎起了被剪去了半截的耳朵,機警的注視著小窩外發生的一切。

人類打破了平靜,在這個子夜時分,不知何為有人闖入了這片深藏著的靜土。腳步聲分為兩種,前者淩亂、沉重充滿了慌張,而後者,卻是輕盈、急促,像是正在捕食的獸類。

這是人類的事情,不要多管閒事。深夜中幾乎所有的動物都抱著這樣的,與汪一樣的想法,陷入了沉默。

直至一聲尖鳴,伴著濃烈的硝煙味,衝進了汪的感知。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對人類而言或許接近了無聲,可對動物而言,卻刺耳的好比拉響了警報。

喵嗚被驚嚇般的跳起身,疑惑的注視著身邊的養子,“汪,發生了什麼事?”說著,便想向外衝去。結果自然被汪叼著緊壓在身下,透過縫隙,他也看到了另一端的狼同樣製止了喜歡湊熱鬨的斑點。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槍聲?剛想著,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能在黑暗中視物的喵嗚清晰的看到一個人類,一個留著長發人類雌性,跌撞著衝入了小巷深處。

“救,救命……救救我們……”她的聲音已經十分的微弱,濃重的血腥早已蓋過她本身的味道。或許失去的血液實在是太多了,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纖細的雙腿一軟倒仆在了地麵上。

“媽,媽媽?”突然,她緊摟在胸前的物體動了動,發出了貓叫般的聲音。喵嗚這才發現,這個人類雌性的懷中居然還抱著個人類的幼崽!

看不清外貌,隻有金色的頭頂在母親的懷中微微動著。隻可惜,他的母親已經再也無法再回答他了……

“笨蛋!誰讓你們開槍的!這女人如果死了的話,可是損失了一大筆錢啊!”

“可是……”

“算了!快把這小鬼帶走!也省了些麻煩!”

說完,黑暗之中又出現了幾個身材魁梧的雄性,而其中一個手中拿著的,正是散發著難聞硝煙味的手槍……

那個人類的孩子被帶走了,即使他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母親想拚命的叫喊,可是才四五歲的幼小身軀如同隻是一袋垃圾,被輕鬆的提起。遮住了嘴,困住了不斷掙紮的身體,黑暗中的人類毫不留情的把他從母親的身邊帶走,消失在黑暗之中……

“……發生了什麼事?”喵嗚瞪大眼,不解的看著汪,“這個難道就是……‘綁票’?它真的會發生?”雖然他從電視上看到了此類情景的發生,可是他卻一直以為那隻是虛構的而已。

因為在他的認知中,沒有一個動物會為了食物而綁架對方的幼崽。更多的時候,他們隻會憑著自己的實力,用武力解決。

而隨著人類的消失,看似恢複了平靜的小巷,卻從四麵八方湧入了許多動物。最先出現的是隔壁的布魯,他用貓爪小心的按了按仆在地上女人的肩膀。過了片刻,麵無表情的宣布:“她已經死了。”

“死,死了?!”喵嗚驚訝的大叫著,“她就這麼死了嗎?”

“鄉巴佬,”布魯不屑的瞄了自己的同類,“完全都不會動,她當然已經死了。”

“可是,可是……”

一旁的倉鼠傑瑞也跟著點了點頭,“是啊,看她仆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我的同類這樣就是已經死了。”

“真可憐……”斑點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眶。

“不,她還活著。”突然,愛麗絲拖著潔白的長尾出現了。他輕搭在人類的脖頸處,點了點頭,“還活著,不過再這麼失血下去,恐怕就會真的死去……”

“哦……”聳聳肩,布魯轉身打了一個哈欠,“既然沒事,天快亮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咦?”

“嗯,我也得回去了……”傑瑞也豎起了自己的小爪子,算是打招呼。

“等,等一下!”喵嗚連忙大叫著,“我們不幫幫她嗎?”

頓時,布魯與傑瑞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們為什麼要幫人類?”布魯眯起眼輕哼著,“我可從沒乞求過他們的幫助。既然沒有得到過他們的幫助,我又為什麼要幫助他們?我看上去很樂於助人嗎?”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