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衣人蒙住我的眼睛,與去時一樣,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就被放到地上,不過比去時輕多了。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房間了。
幾日來都沒有好好睡過覺,看見房間裡的雕花木床,不由自主地走過去。自從得知了上官山莊被滅門的事情,就好累,這樣的累不是身體的疲憊,而是心靈的負累。夢中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像一朵浮雲在黑暗中不自主地飄蕩。忽然又感覺一雙手在我的臉上來回撫摸著,動作好輕,好溫柔,好像在愛護一件珍寶,好溫暖,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這溫暖。
四阿哥剛一回府就見翠蘭焦急地在他書房前轉悠,才得知雪兒又離奇地回到床上了。連朝服也沒來得及換就馬上來到雪兒的房間,本來想問她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見她在床上熟睡的樣子又不忍心喚醒她。
陽光淡淡地灑在她的臉頰,不知是在做什麼夢,細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朱紅色的嘴唇微微嘟起,額頭也輕微皺著。他下意識地想要用手撫平她皺起的額頭,可當他把手放上去才發現自己竟舍不得把手再收回,隻好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每一下都極其輕柔。而她似乎貪戀他手心的溫度,用白皙的纖指緊緊握住他的手。一旁的翠蘭想上前去,被四阿哥製止了,然後在四阿哥的一個眼神下,慢慢退出了房間。
呼,這一覺睡得好飽啊,好像自穿越以來就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從穿越以來,每夜都會繼續做著那個夢,弄得我也睡不踏實,第一次沒有做那個夢。微微睜開朦朧的睡眼,已是夜晚了,咦?好帥的一個人啊,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薄的嘴唇,細膩緊致略微有些古銅色的皮膚,讓我看得有點呆了,手指不自主地去勾描他的輪廓,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正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在他的懷裡。從額頭到鼻梁再到……,手指突然被抓住,一抬頭發現抓住我手的人正玩味地看著我,眼睛裡暗湧著一種叫做“溫柔”的神色,隻一眼我便深陷了。
一個激靈,我突然反應過來了,馬上從床上坐起來“四阿哥,你……你怎麼在我的床上啊?”緊張得我連話也沒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