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裡是哪裡呀?怎麼,這麼昏暗。難道,在通往奈何橋的路上。原來人真有靈魂啊。”櫻艾自嘲道。
忽然,一股巨大的引力把我往下送去,難道這就是送往奈何橋的氣流麼,怎麼頭朝下了,原來,鬼魂也是這麼難受的。生也是這麼難受,死還是這麼難受。接著,由於櫻艾實在是受不了那種壓迫,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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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櫻艾再次醒來,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玻璃——天花板。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冰冷的玻璃時,卻驚異地發現——自己的手好小哦——像——嬰兒的手。難道~自己~投胎了,可是,可是,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清醒的哦。根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麼。
“哇,我的寶寶好可愛哦,我的寶寶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我好不好意思喲。”一個婦人伏在育兒箱外,純金色的大波浪頭發,一雙純淨的紫色眼眸,蘊藏著欣喜,衣著著醫院的病人服,顯然是櫻艾今生的母親,虛弱的病態不能掩蓋她眉宇間的高貴和風華。
一件外套套在了婦人的身上,“凱瑟琳,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如果感冒了怎麼辦,就算想要看孩子也可以叫護士抱過來嘛。”一個男人出現在婦人旁邊,亞麻色的頭發錯落有致的散落在肩上,海一般藍色的眼眸,流露出關愛與些許緊張。
凱瑟琳轉過身來抱住男人:“可是,彬,寶寶真的真的好可愛哦,你看~~”
櫻艾一頭黑線,這個女人,好無語。淺羽彬腦門上冒出幾個#字:她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轉過頭來,看看自己的女兒,一開始的些許生氣,現在已化為父愛:“凱瑟琳,娃娃真的很可愛誒,哇,你說,給我們的寶貝取什麼名字好呢?”
櫻艾的腦門上又多了許多黑線:原以為自己有一個脫線的母親已經無語了,還以為父親正常的,沒想到,父親也這麼脫線。
“我的(外)孫女呢!!”從外走進來一群人,“你們兩個好呀,背著我們來看寶寶,居然不和我們說。”說著就把凱瑟琳和淺羽彬往旁邊擠,一個老頭對我笑著,正要說什麼,就被旁邊的一個老頭搶了:“寶寶,我是你外公哦,你外婆身體有點不舒服,遲點來看你哦。”
另一個老頭不樂意了,“寶寶,我是你爺爺哦,旁邊這位是你奶奶,記得以後一定要先叫爺爺哦。”然後拉過身邊的老奶奶。兩個老頭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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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櫻艾就是在兩老頭的語言攻勢下活了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過來的。怎一個苦字了得,當然她也明白了自己的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