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似乎聽到動靜,轉頭正好看見呂岩一臉驚訝地指著他,便有些不悅地問:“怎麼,當真不認得我了?”
“你不是、你不是少陽那廝的……”呂岩記起來了,當日去接元西,在山道邊上遇見的白衣青年便是這位。想起上回沒把人家放在眼裡的失態,呂岩立刻訕訕地紅了臉,驚訝之下直戳出去指著人家的手也尷尬地收回來,“你是少陽的朋友罷?”
白衣青年看看他,臉色黑了一層:“我才不是他朋友。”
“那……那你是……”
青年瞟他一眼,聲音放輕不少:“弟子。”
呂岩傻笑:“是嗎!少陽輕易不收弟子,像我這般同他親厚的都要好生求他幾句才肯看我麵子收個弟子呢,小兄弟好福氣啊!”
青年微微笑了笑,“不錯,學到不少有用處的。”
這麼一來二去地呂岩居然覺得這氣度不凡的年輕人也挺和善,親切得很,便搓了搓手小心地問:“你在少陽那兒學習,見過他旁的弟子沒?”
青年自顧自忙著喝呂岩的酒,一點也不客氣,偷了閒才答:“沒,就我一個。”
呂岩愣了愣,隨即又道:“不定是人,禽獸也可。”
青年低了下頭,牙齒磕著酒盅邊緣,竟有一絲狡黠的意思。“倒是有一隻……老虎。”
“哦?是什麼樣的?”
青年好奇地瞪著他:“你很想知道?”
呂岩撇過臉不看他,“也不是……我……它……它就是我介紹上少陽那兒的……”
“哦……”青年恍然大悟狀,“原來它站在山洞外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等了十五年的就是你啊……兄台好福氣啊!”
“咦?”呂岩呆了一下,“不……不吃不喝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