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丁一個腦子發熱答應跟尤裡爾學武技的那個淩晨之後的早上,是戈瑞和尤裡爾一塊送他出門的。
他站在門口,手剛要伸出來去推門,還是遲疑了一下回頭,“父親……”
“嗯?”他家父親大人站在那,依舊是溫柔地笑著。
“……”目光右移,看向某個明明隻是頂著“朋友”這樣的身份現在卻一副主人二號的姿態站在戈瑞旁邊的人。先生你夠了,你的目的已經路人皆知了……見那個“司馬昭”坦然地麵對他的目光,甚至還非常有禮地笑了笑,諾丁覺得真的是夠了。“沒什麼,我去神殿了……”
出門之後,諾丁覺得今天的腳步特彆沉重。
那家夥肯定是因為要討他爹的歡心,所以才巴巴地湊上來要教武技。不不不,現在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突然意識到,他爹的警覺性非常的差,特彆是對於大尾巴狼這種東西……那個叫尤裡爾的,絕對目的不純,瞧他前麵那副當自己是主人的樣子……
諾丁想到如果他什麼都不做,說不定他爹就會被迅速地吃掉了……然後也許有一天,他就得也叫那個風流臉爹了,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
在這個世界上他在乎的人不多,戈瑞絕對是排名第一的人,要他眼睜睜看著……絕對不可能!
“諾丁!”聽到邑斯司的聲音,諾丁頓了一秒,然後就繼續往前走。這家夥每次用這麼興衝衝的語調說話,走路的速度還是一樣的慢,誰要是在原地等他才是腦子壞了。誰要是在原地等到他了還和他一起走,還不如去死一死比較乾脆,不然不是被煩死就是被拖死。
好不容易走啊走的,終於走到了神殿花園上課的地方,諾丁又是極其自覺地找個角落窩了下來,並且儘力要求自己在穹內老師的視線之外。
坐著的人還不多,今天諾丁是出來早了,畢竟經過淩晨那麼一下,回去補覺的計劃也失敗了。
其實啊,為什麼他好像就對尤裡爾有點排斥呢……諾丁單手撐著頭,瞅著不遠處鬱鬱蔥蔥的草叢,還有開得姹紫嫣紅的花,覺得有點不解。
那人有張很討巧的臉,劍眉、桃花眼、挺鼻、厚唇,看起來就是深情。所以是風流臉嘛……就那樣一張臉,隨便朝人笑笑就能騙一堆的純情孩子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絕對是虛偽、濫情的家……夥……嗯?
諾丁挑了挑眉,突然覺得這樣的評價怎麼有點耳熟……好像……和樊南很像……
靠……這算什麼……
“諾丁,你前麵怎麼不理我呢?這樣很傷感情啊明明我們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你不等我至少也該打個招呼什……”啪,諾丁抓過邑斯司,堵住他那張嘰裡呱啦個不停的嘴。在思考這麼嚴肅的問題並且得出這麼鬱悶的結論的時候,聽到某個完全無憂無慮的碎碎念聲,簡直是萬分不爽。
“少羅嗦,穹內進來了。”一把把邑斯司按在自己旁邊的位子上,諾丁把自己再往角落裡塞了塞,然後繼續思考怎麼幫自己爹抵禦某個風流臉家夥的侵害。至於前麵那個無聊結論,忘了吧就忘了吧……
“大家早安,好了,都坐好吧,”穹內站在所有人前麵,開始了小yin魔們每天早上必經的普及課程。“今天我們首先要說的,是原香草。大家肯定都聽家裡人說過,原香草能夠幫助我們更好地掌握能力,但原因是什麼恐怕都不是很清楚,今天我們來詳細講解一下。”
說著,穹內從手鐲的空間裡拿出了一個黑盒子,“這其實就是我們俗稱的原香草,其名為草,其實是由多種藥草混合而成的香料,當它少量燃燒的時候,會形成看不見的淡煙,而大量燃燒時才會形成我們族地中這樣濃密的煙霧。”穹內打開盒子,長形的盒子裡堆滿了銀色的粉末,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閃亮。
“原香草的原料就是環繞著神殿生長著的花草,其實原香草隻是一種統稱,經過族裡曆代的嘗試,發現隻要采集這周圍花草中的4種,然後經過特殊的工序,就能形成原香草,而這時它隻具有一樣基本的功能,就是催動情欲。”幾種在神殿周圍很常見的花草被拿了出來,一株株都顯得生命力旺盛。
“而每多一種花草,就會產生額外的效力。所以可以說任何一盒原香草都是獨一無二的,也因此,外人如果吸食了原香草,幾乎唯一的解除途徑就是與人交合。因為除此之外如果想解除原香草的反應,就必須知道構成它的每一種花草然後找到對應的克星,但這個方法幾乎是行不通的,畢竟這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工作。”
“就比如這株晏杏,”穹內拿起了一株橙紅色的帶果子的植物,“晏杏是非常常用的原香草原料,就是因為它的克星非常難找,必須是生長了百年以上的雪蓮才能解其性。”
諾丁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地聽著,畢竟這原香草如果利用地好何嘗不是一種極致的保命手法,就像很多武俠小說裡都有利用毒藥來逍遙四方的人。
人在情欲滿滿的時候往往會失去一定的警惕性,或者會變得全無章法。不同的東西在不同人眼裡就是不同的效果,也許這原香草在從事特殊服務行業的人看來是拉生意的好夥伴,而在尋常yin魔族人的眼裡就是練功升級的不二法門,而在諾丁眼裡,它就是保命的良招!
他根本就沒考慮用這種方法去運用血脈力量,在當了N年牛郎的諾丁眼裡,在床上就要靠技術來征服對方,否則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