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嗬樂嗬的回到邽山大殿的門口,發現丫頭們正端著鍋碗瓢盆燭台燈籠來來去去,好不熱鬨。
“哎,乾嘛呀你們這是?”我伸手拎過小桃的衣領,她是我房裡的丫頭。
“帝江,帝江神君要來做客。”小桃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
“做客做客唄,你們這難道不是要搬家?”我皺皺眉。
“山主,山主說,要辦宴會。”小桃繼續上氣不接下氣。
“宴會?”
“宴,宴會。”
“好吧好吧。你先忙你的去吧。”“累了就回去休息。”我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連忙補了一句。小桃從小沒爹沒娘,倒不是像我一樣天生沒有,隻是我在大荒撿著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人。小桃模樣生的不錯,可惜天生的體格不好,法術總也學不周全。大約便是因為這個才被父母丟了。不過除卻這個,她倒是個吃苦耐勞又寡言少語的好孩子。
也不知道窮奇發什麼瘋,宴會?
這邽山百二八年的也就我和窮奇的幾個熟人來串串門子。怎麼突然會想辦宴會?
說起帝江,倒是有些傳奇色彩的。他長我和窮奇幾萬歲,是個不折不扣的老人家了。可惜,他生來便是神,長到凡人二十八歲的模樣,自己瞧著挺滿足,遂模樣不再變化。看起來同我和窮奇也是一般年紀,這點我心裡很不舒坦。
我和窮奇認識後的幾千年間有一次吵架,不小心跑到了他的山頭,天山。他很是喜歡我那時娃娃模樣,便拘了我,非要我同他結拜。這可弄的我哭笑不得。後來帝江送了我會邽山。見著窮奇一派淡然的公子模樣,又誆了窮奇叫他叔叔。當然,後來窮奇得知我與帝江結拜的事情後,他那小臉,愣是青了一個多月。
帝江的真身很是奇特,圓圓的紅身子,六足四翼。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這麼個樣子,竟是司歌舞的神。神奇啊神奇。
想到這茬,我苦笑著搖搖頭。
“丫頭,你怎生這個表情。”迎麵看到了窮奇,一襲白衣。這廝,在眾人麵前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淡然表情。
“沒什麼。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辦宴會?”我挑眉。
“恩,有些事情要交代而已。”他仍冷著一張臉,微微彆過頭。引起圍觀的一群丫頭們的桃心眼。
“哦。那,什麼時候?我也好幫你準備準備。”
“那再好不過。下月初五。”他微笑。好吧,我分明看見躲在假山後麵的那個丫頭噴鼻血了。這也太經不起誘惑了。
“恩,那,宴會,要準備什麼?”我忽然想起,我可從來沒辦過宴會。
窮奇那張處變不驚的臉生生給我這句話驚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