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去吧。早點忙完了好好休息。明天有的忙呢。”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點點頭。
小丫頭乖巧的退下。
“大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宴會是明天呢。”
“來看看小九你啊。怎麼樣,想哥哥沒有?”
“想,想的很。”那一聲哥哥,著實掉了我一地的雞皮疙瘩。雖說外貌不差多少,他還沒白了頭發,模樣也是不輸窮其的俊俏。可他的確是長了我幾萬歲,叫聲姑爺爺都不足為奇。何況窮其還叫他叔叔。我抽抽嘴角,生生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哎,對了,窮其那小子呢?”這好叔叔半天才想起他的小侄子。
“不知道啊,你的好侄子丟了這麼個爛攤子給我收拾,自個兒跑沒了影兒。”
“小九此言差矣啊,窮其怎麼說,也得叫你聲姑姑,你幫幫他也應該,是吧?”姑你個頭。這叔侄倆貧起嘴來,是一個樣兒。
一直到晚上,窮其那家夥也沒出現,小桃也沒出現,我滿眼都是聒噪的帝江,真不知道我是怎麼熬到宴會當天的。
窮其很神奇的在早上出現了,還算有良心的和我一起迎接了早到的賓客。
“好久不見,備好了廂房,先歇息一下吧。”
“好久不見,備好了廂房,先歇息一下吧。”
“好久不見,備好了廂房,先歇息一下吧。”
……
我微笑的落落大方,王母娘娘怕也就是我這樣了。窮其那家夥就知道笑,一句話也不說,裝什麼深沉耍什麼酷。
站了一上午,我腳都軟了。我一瘸一拐的蹦躂著準備回房間,丟給窮其一個警告的眼神。
他仍是笑,立在那兒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逆著門外的陽光,他的眉眼看不大清晰,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天,笑什麼啊你,混蛋。
回了房,剛準備關門,一隻爪子伸了進來。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可現在在我看來,那就是隻討人厭的爪子。
“我的少爺誒,又乾嘛?”我倚著門框歎息道。
“丫頭,辛苦了。”他摩挲我的頭頂,那眼裡的波紋都快溢了出來。
我拍掉他的爪子,厭惡的看看他。伸手準備推他。“你知道就好,快走快走。我要休息。”
他順勢拉過我的手,把我牽進房裡,還順手掩了門。哎哎,不對啊,這是我房間!
他把我按坐在榻上,自己蹲下身子,捏起我的足踝,放在腿上端詳了一下,給我脫了鞋襪。然後抬頭對我笑了笑。這笑容,把我嚇的愣住,我以前從沒看過窮其笑成這樣,魅惑、邪惡、危險。
他坐在我身邊,突然用力拉了一下我的足踝,我一下子以一種難堪的姿勢半躺在榻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頓時空了。哪怕是五百年前在天靈台上,我也沒有這麼手足無措過。
他突然低頭笑出了聲,抬眼再看我,眼裡儘是促狹之意。我頓時窘迫的不行,掉過臉,不去看他。想要收回腳,卻被他抓的更緊。
他慢慢給我揉著腳,像對待小孩子一樣輕柔。
“傻丫頭,我要吃你。也不在這時。”他抑製不住的又笑起來。
我眯了眯眼,抬起另一隻閒著的腳丫子,狠狠的給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