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美,美人的媚,她的聲音酥得像酒,酒醉人,人自醉。
在場唯有一位觀眾,魏陽侯司徒順便是獨一人欣賞這等美景。
司徒順一邊打著拍子,他覺得酒入喉,再瞧美人渾身熱氣上湧。
司徒順有了感覺,他不像在侯府之時,他望著嫡妻鄧婉宜,他已經熟悉的沒了半分欲望。
可惜美人兒隻能珍藏在府外。
司徒順的腦海裡就這麼一個念頭。至於納了嬌妾?司徒順不敢或者也不想。
不想,便是因著嫡妻膝下有二個嫡子。特彆是長子司徒湛做了東宮屬官,長子的前程注定廣闊,便是為著長子的體麵,司徒順也得體諒著嫡妻,敬重著嫡妻。
當然司徒順不會承認,不敢,他也是因為有一位利害的嶽丈大人。
特彆是嶽丈大人膝下唯有一女,這一女便是嫁給司徒順的嫡妻鄧婉宜。為著嶽丈大人身後的人脈與資源,司徒順就得老老實實的扮演好二十四孝好女婿,好夫君。
“爺,您今個聽奴家唱曲兒,如何也是聽走神了。”美人步步生蓮,一步一搖曳的走到魏陽侯司徒順跟前,爾後,她倒一盞酒,又用纖纖素手捧到司徒順跟前。
美人溫香軟玉的尋問,這聲音讓司徒順的骨子裡酥麻了。
“爺是高興。”
司徒順飲了酒,他笑道:“爺的長子要到東宮當差,那是要佐輔東宮太子的人物。爺長子的前程不可限量,魏陽侯府後繼有人。爺高興。”
“心肝兒,陪爺多喝一盞。”司徒順又笑道。
“喲,府上的世子爺這般有造化,爺,您真是後福不儘,後福無窮。”美人再斟酒,笑意盈盈,眉似彎月。
這一座被司徒順取名蓮院的外宅,此刻自然是夏日之時,小亭裡的一男一女貌似也有白日宣淫的架勢。
大相國寺。
待司徒湛跟宗親從兄司徒渝談過一些事情後。司徒湛得著京都來人的報信。他接過父親的親筆書信,又聽著小廝的報喜聲。
司徒湛打賞一回報信的小廝,爾後,他看過父親的親筆書信。司徒湛對於入選進東宮做屬官一事,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平平淡淡,心湖之中不見半點波瀾。
東宮屬官,也道尋常。
這是司徒湛心裡的唯一念頭。倒是留了此處,尚未離開的司徒渝也聽過魏陽侯府的小廝報喜。
“恭喜湛弟,你這一去東宮,注定青雲直上,未來可期。為兄在此祝賀湛弟前程展望,鵬飛萬裡。”司徒渝拱手一禮,臉上全是替司徒湛高興的模樣。
“東宮乃國本,我一介凡夫俗子,不敢過於奢望。隻盼不墮魏陽侯府和司徒氏一族的清譽,如此圓滿矣。”司徒湛笑著回話道。
司徒湛不是假話空話,他真心如此想法。
太子是中宮嫡出,即嫡且長。永福年間,諸子奪嫡。諸皇子敢奪嫡,那也是太子歿了之後的事情。
太子跟司徒湛一樣,二人都是短命鬼。司徒湛重活一回後,他壓寶又怎麼可能會壓在離龍椅差一步的東宮太子頭上。
司徒湛不想去填了皇家的無底坑,司徒湛隻想填平了魏陽侯府的連環坑。這一輩子的司徒湛不想讓二弟司徒演再過一遭苦難日子。他這等好兄長要成全了一回二弟。
二弟想做一世富貴閒人,儘可享風花雪月,享錦衣玉食就是。
在司徒湛的心裡,二弟太純良。他盼二弟漲一漲見識和本事,免得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