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您得替咱多講一句話,咱家感激世子爺的大恩大德,一輩子都記著。隻要世子爺一聲吩咐,老樊不帶眉頭眨一下的。”樊屠夫就是市井小人物。
他能想到的,那能報達的,除了自己一條命,他沒有其它。
這等承諾也不是樊屠夫頭一回開口。就是一直以來世子爺那一邊隻道無需如此。
“你啊,你這話我一定帶給世子爺。”李德笑嗬嗬應下。
神京城,內城,魏陽侯府。
世子司徒湛、二爺司徒演,這一對兄弟一歸來。
後宅正院裡,這一對兄弟人沒到,消息先讓下人們遞到侯夫人鄧婉宜的耳朵裡。
鄧婉宜對於兩個兒子歸來,她心頭高興,這心心念念著的當然也是兒子。此時哪怕病中,她的神色溫柔,一雙眸子裡全是歡喜。
待司徒湛、司徒演兄弟來給母親請安時。
鄧婉宜更開心。
“來,坐著陪娘說說話。”鄧婉宜招招手。
司徒湛、司徒演兄弟二人當然是應一聲。
這會兒司徒演就是逗樂的兒子形象。他就說一說在大相國寺上香祈福一事,不過沒說落水一事,隻說了大相國寺的禪師如何講的好話。
“娘這病就是小事,禪師都說了,我抽的上上簽。娘注定福大運大,往後定要長命百歲,大福高壽。”司徒演這話一說,鄧婉宜捂嘴就笑。
“你啊,儘會討著好話講。”鄧婉宜聽著小兒子這一番話,她心裡挺受用的。
“娘,二弟的話沒錯,您定然會大福高壽。”司徒湛這一回也附合了二弟的話。
鄧婉宜與兩個兒子述一述家常。不外乎就是說說討喜話。
這一番閒談後,鄧婉宜又問道:“大郎,你當是收到你父差人送去的消息吧。”
“兒入選東宮屬官一事,爹已經差人知會過。”司徒湛回道。
“你是有章程的人,娘就不多嘮叨。”鄧婉宜的目光溫柔,她望著長子,繼續說道:“就一點,你當注重自己的身子骨,萬莫要勞累過甚。憑著府上的底蘊也不必爭了一時半會兒的功勞。娘就想你平平安安,這諾大的侯府將來總要你繼承著。”
“娘,兒心頭都有數。”司徒湛笑著回道。
“大郎,你這般說,娘就信你。”鄧婉宜不多嘀咕長子的事情。
在鄧婉宜的心頭,她的長子聰慧,這孩子就有主見。一切也不必她這一個做親娘的嘀咕多了。
“二郎,你大哥能通過宮廷考核,他往後就是朝廷的官員。你啊,你得跟你兄長學一學。”鄧婉宜指著小兒子,笑道:“要不然將來替你說親,娘都擔憂彆家的好姑娘嫌棄你是一個富貴閒人。”
“富貴閒人有什麼不好?”司徒演理直氣壯,他笑道:“大哥最是心疼我,我將來就巴結著大哥過活。”
“大哥,您可得養活了弟弟這等富貴閒人。”司徒演在親娘跟前表演一下可憐巴巴。
然後,司徒演就望著兄長,一臉的誠懇與期待。
“你啊。”鄧婉宜指著小兒子,她也是無奈的模樣。
“二弟年歲還小,娘,等二弟年歲大了,本事長了,他自然就會有一份好前程。”司徒湛勸一回親娘。
“盼如此。”鄧婉宜心頭也盼著長子的話成真。
就司徒演聽著親娘和親哥二位對他的期盼,他在心底歎息一聲。
司徒演真的不想努力。主要是有上一輩子的經曆,他算鬨明白一點,本來躺平了,還有祖宗留的金飯碗,躺平任吃。親爹前世折騰,那是越折騰越遭罪,乾脆最後飯碗被砸了,全然沒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