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侍候你家二爺,你們鬨一場大相國寺落水風波。如今又鬨一場主子生病。你等能耐啊。”司徒湛不是誇人,這是反諷。
吉祥等小廝伴當給嚇的當場就跪下來認錯。他們幾人可不是什麼硬骨頭,也沒敢頂嘴。
世子爺說錯,那指定他們錯,趕緊認了,盼著輕罰。
至少在吉祥等小廝伴當眼中,前頭二爺落水,他們回府後,一人挨一頓板子的結果在一眾人心裡,隻要沒被打發離開二爺跟前侍候。這些就叫小懲罰。
真正讓這些小廝伴當害怕的是從主子跟前遣散走。
跟著主子,狐假虎威。這好日子,那叫一個舒坦。可謂前程有望,在魏陽侯府的奴才裡也是一片坦途。
真被遣散走,才會讓吉祥等小廝伴當要哭暈在茅房裡。
“兄長。”司徒演瞧著親哥威脅一番,又要記吉祥等人一筆大錯。
司徒演喊一聲,道:“也不怨他們,我一時興趣,在篝火宴會上放蕩太過。我知道錯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司徒演求情,純粹是知道吉祥等人背鍋了。
司徒湛聽過二弟的話,他擺擺手,讓吉祥等侍候的小廝伴當們全退下。
病房內餘下兄弟二人。
司徒湛走到榻前,他望著二弟,他輕聲問道:“真怨自己,不怨旁人?”
“怨自己。”司徒演啞著聲音,回得肯定。
“這般說來,你這一病,你是逢場作戲?”司徒湛望著臉色蒼白的弟弟,他認真的問道。
司徒演被兄長的目光一盯,他微低一下頭,他道:“不。”
話罷,司徒演又覺得自己的態度,這是不是顯得莫名有一點心虛了。
這不成的。
這一想後,司徒演抬頭,他說道:“篝火宴會太熱鬨,我卻不過,也便飲酒。酒意上頭,才會過於放肆貪涼,然後一不小心染上晚間的寒氣入體。”
司徒演仔細解釋一回。他怕兄長不信,他還連連保證。
“聽你一說,且信一回。”司徒湛沒深究問題。
“兄長,我病了,我難受。”司徒演趁著生病,他這會兒繼續裝柔弱。
“這能不能讓娘更心軟,讓娘早一點同意了迎娶小兒媳婦。兄長,您得幫襯一下弟弟。”司徒演期期艾艾的懇求道。
“你都病了,好好休養。”司徒湛伸手,他輕輕的給弟弟一個腦崩。
不會疼,就是表達一下兄弟之間的親切態度。
“其它的事,我會考慮。”司徒湛當然也沒有拒絕二弟的懇求。
“兄長,您沒有反對,我當同意了。”司徒演話罷,他直接躺下,然後拉上錦被準備歇息。
瞧著二弟的做派,這會兒把司徒湛差一點氣樂了。
好歹記著二弟病了,司徒湛不跟病人計較啥。
司徒湛更不會跟二弟講,他早在暗中替二弟娶妻一事謀劃良多。
魏陽侯府裡如果沒有司徒湛的幫襯。憑著侯夫人鄧婉宜的手段,那可能挑著小兒媳婦的備胎人選。
不過再多的合適人選,架不住司徒湛暗中做的一番減法。
渠道到位了,讖語安排了,備胎的命宮麵相一旦不襯了司徒演。侯夫人鄧婉宜是親娘,她就得忌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