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族親女眷瞧著樊嵩夫人的做法。她們不阻止。
“瞧瞧,小娘子麵皮薄。”
“對,還得弟妹勸一勸。”
“嫂嫂勸勸,定能說通了自家的小娘子。”
“……”族親女眷們是你一言我一語,場中氣氛挺歡樂。
對於添妝一事,樊囡囡的拒絕,在族親女眷們的眼中這便是表麵功夫。就像一般送禮時,主人家推辭一番。你送我辭,再勸再送。
最後當然是商商量量,一派和氣。應該收的好處,還是要收下來。
裡屋中。
樊嵩夫人從袖中拿出房契,她笑道:“不止族中添妝。囡囡,瞧瞧,這是你未來夫家的貼補。”
房契送到樊囡囡的手中。她瞧一眼後,她抿一下唇。
“叔母,這是何意?”樊囡囡來神京城前,她不識字。
如今識得房契上的二三字,還是認下樊嵩夫人這一位叔母後,在內城樊氏宅第裡隨著樊錦繡識得過一些大字。
當然識得幾字,確實也不太多。一般讀寫於樊囡囡而言也有困難。
“此是你家左右鄰裡屋子的房契。”樊嵩夫人指著房契又是解釋一番。
對於魏陽侯府的善意,樊囡囡這等時候感受到了。
在樊嵩夫人的口中,這房契當然有來源。
這等來源說法也是依著魏陽侯府世子爺跟樊嵩這一位五品官的叮囑與交待。
“此是你未來夫君的意思,想讓未來的嶽丈一家住得寬敞些。”樊嵩夫人對樊囡囡吐了半真半假的話。
一切全是上意,樊嵩夫人當然不會自作主張,她當然順著魏陽侯府的交待講話。
聽過叔母的一番話,樊囡囡心底就一個念頭。
侯府待她家真好,未來夫君人更好。
夫家的重視之意,在意又或不在意,不談嘴皮子功夫。些許的細節做法更容易暖人心。
當然感動歸感動,樊囡囡的心態也有些誠惶誠恐。遇上高嫁這等事,從來是位卑者的底氣更微薄。
樊囡囡也不禁會想,她何德何能,就遭得住這等天降大陷餅的福氣嗎?
晚間。
樊屠夫與兩個兒子下差後。一歸來,他就見到屋中堆滿的禮物。
“這些哪來的?”樊屠夫跟女兒問道。
“各家叔伯嬸娘們送的。”樊囡囡還特彆的念一回各家叔伯嬸娘們的名字。
一一點名,不漏一人。
“這般多的禮,有些貴重了。”樊屠夫不傻。
樊屠夫能想到的便是樊氏一族會添妝,不是看他和兩個兒子的臉麵,這看重的是未來女婿家的體麵啊。
“爹,給您。”樊囡囡此時又遞上來房契。
樊屠夫如今吃皇糧,房契啥樣,他不識字,他也認識。
見過,當然記憶猶新。主要是這玩意兒,如今的樊屠夫早有一張。就他家現在住的小院。
能有這一座房子就是樊屠夫的驕傲。
如今又瞧著房契,樊屠夫驚訝一回。
“哪來的?”樊屠夫跟女兒問一回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