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湛沉默片刻後,他回道:“秦二牛就是秦三德。”
“啊。然後呢?”司徒演想知道後續,他想知道內幕,他不想聽兄長繞來繞去的。
“爹養的外室,我查來查去,就跟這一位秦三德,秦公公有乾係。”司徒湛回了這一般的話。
“府上跟他有仇?”司徒演問道。
為何不問有恩?
有恩沒得讓魏陽侯不著家,還專門在外麵養相好的。
“有仇。”司徒湛回道。
司徒湛還有沒說的話,就是查出來這些東西,外祖家出力良多。
如果不是外祖父的人脈,有些事情司徒湛光憑著魏陽侯府,他還真不一定查得到。
又或者說,打從魏陽侯司徒順這一位侯爺是一直混吃等死,魏陽侯府的底蘊就是一日一日的消耗。
魏陽侯府,那不是老一輩時的輝煌。餘蘊尚在,卻也是百足之蟲,目前是死而未僵。
特彆是司徒順空有爵位,他沒領實職。
不是有一位得力的嶽父大人,司徒順這等混子等死的紈絝中年人,他啊,在神京城這等皇親國戚多如牛毛的地方,那真是抖不起多大的威風。
“仇,大嗎?”司徒演忙問道。
“大,仇深似海。”司徒湛肯定的回道。
“……”司徒演這一刻無語凝咽。
“兄長,我不知道,我們家還有這樣一位仇人。”司徒演誠懇的回道。
“兄長,您給說說,這仇是如何結下梁子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怠。司徒演就想知道,這仇從哪來,又當如何解?
司徒湛見著二弟問了,他實話實說。
待司徒演聽過兄長的一番話後,他沉默良久。
世間死仇,擱秦二牛與魏陽侯司徒順的身上,這確實是不死不休。
要命的地方就在於司徒順這一位侯爺,他貌似一直不覺得有這麼一位仇人。
“爹那兒,兄長商量過話嗎?”司徒演問道。
“尚未。”司徒湛回道:“我準備待你成婚後,再拿著一點關鍵的證據,再去跟爹商量一回。”
“如今一提的話,倒是容易壞了二弟你將成婚的喜慶氣氛。”做兄長的司徒湛沒想著壞了府上的目前好氣氛。
“這事情拖不得,早晚得提。”司徒演說道。
“早早晚晚是得解決。”司徒湛也同意二弟的說法。
“爹……”司徒演一想到親爹,他歎息一聲。
關於秦二牛跟司徒順的恩怨,可能真相就是秦三德公公的心頭還惦記著仇人。
至於魏陽侯司徒順這一邊,這一位侯爺九成就未必記著呢。
這一樁案子,這裡頭事非,落在司徒演的心頭。哪怕親爹再親,他也有一點同情秦三德公公。
說白了,站在事非對錯的麵前,秦三德公公最初是受害者。哪怕後來,他貌似也是成為加害者。
可司徒順身上的黑,就真的洗不白。這一位侯爺年青氣盛時犯的錯,那就真是大錯特錯。
可司徒演想一想自個,他覺得,他也冤。
想一想前世,他爹陷坑裡,魏陽侯府被抄家。唉,那些年在邊地被流放的苦楚,司徒演恨不能刪檔,他是一點也不想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