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映穀啊~笑兒,你怎麼什麼都忘了,記得前些年我們隨先帝狩獵,然後就走失來到這裡,後來我們花了好長時間才走出去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皺著眉頭,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好像又有什麼我沒有注意到,到底是什麼呢?是••••••“先帝?”我不自覺問出自己的疑問,“即墨離,你剛才說東宮笑是神裔國女帝,就是前朝女帝?我隨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天啊,即墨離,那你是誰啊?”
“嗬嗬~笑兒,難道你還不確定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嗎?我是你的離離,過幾日我就是你的後,神裔國的帝後,笑兒,這麼多年我們終於等到了,過些日子你就可以親政了。”即墨離全身都在散發著一種幸福的氣息,許久以來,我從未在他的身上發現過幸福的跡象,或許更確切的說是在鬼醫的身上。
哦~我的天啊!我就知道這個鬼醫是個狠角色,可我怎麼想也沒想到他竟然是前朝的帝後啊!
突然間想到曾經在滇崎鎮的某個小茶館裡有個老說書人,經常拿個驚堂木講一些前朝的故事,其中仿佛就有提到過前朝女帝的事。
記得是說前朝神裔國的東宮族本是神之後裔,由於得到神的庇佑,多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經濟政治繁榮昌盛,周邊小國長年朝貢。但神裔國自建國以來就被下了一個詛咒,即曆朝女帝不可與大祭司有私情,違者即為亡國之君,神裔國滅。
但墨池女帝四十歲才得一女,即末代女帝東宮笑。自然嬌慣得不得了,真可謂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周歲之時,為了給東宮笑建立女帝的政治地位,就將左相即墨家剛出世的獨子即墨離接入宮中,與其為伴,說是為伴,其實就是培養感情,他日可冊立為後,從而牽製左相。而右相獨孤家的獨子獨孤慕陽早已弱冠而被派去邊關磨練,這麼好的機會白白失去了,獨孤家自是憤憤不平,想造反,卻又懼怕墨池女帝。
東宮笑八歲之時女帝突然駕崩,東宮笑登基為延嘯女帝。可是女帝自幼嬌慣,玩性偏重,左右相雙方牽製輔政,因此此時的延嘯女帝不過是個小傀儡。女帝十三歲那一年,也不知道是長大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摒棄了玩性,開始勤於政務,憑借過人的智慧,平定邊疆叛亂,拉攏朝臣,數月便得到了全天下的認可,而她所做的一切都在說明她迫切地想早日親政。
後來經權臣商榷,定為女帝十四歲及笄之日大婚,立即墨離為後後便可親政。東宮笑與小她一歲的即墨離自幼交好,形影不離。傳說即墨離生得俊逸非凡,謫仙一樣的人兒,對女帝又是癡心一片,可謂一對兒良緣佳偶,全神裔國都在期盼著他們的大婚之日。
本來一切看似都很順利,可是大婚之日當晚,不知怎麼的就成了帝後即墨離獨守空房。次日,上任不過數月的大祭司司寇雲狂竟從女帝的寢宮鳳鸞殿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而後女帝再也沒有召見過帝後,而大祭司倒是夜夜被召入鳳鸞殿。自此民心動搖,天下皆傳神裔國將亡。
但有意思的是,女帝大婚三個月後卻傳出女帝有喜••••••
天下間恐怕沒有人相信女帝所懷的孩子是帝後的,於是謠言四起,傳:“女帝違背天意,與大祭司有染,受詛咒招天譴,其腹中孩兒畢是不祥之人,應誅之。”
於是朝野上下無一不上奏啟求女帝將腹中皇子刺死,女帝大怒,將所有啟奏的大臣全部壓入大牢,為首的便是帝後的父親左相。帝後傷心欲絕,當日長跪鳳鸞殿祈求女帝開恩,不料女帝更為震怒,一氣之下將帝後打入冷宮。
此事一出,天下大亂,百姓怨聲載道。小皇子出生後不久,右相之子獨孤慕陽起兵,以“清君側,應天詔”之名攻入京都。兩個月之後,獨孤慕陽稱帝,建立天詔國。
“我暈啊~即墨離,你個精神病!你讓我可怎麼辦啊?!”我衝著某美男大吼。
某美男純真地眨著眼睛,一臉你做決定的表情。某春花無語••••••
“好吧~我認栽了。”我耷拉著腦袋,開始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我這個人是非常懶的,隻要有個依靠就死皮賴臉地靠上去,管你願意不願意。可是眼看這家夥要靠不住了,我又點兒回到曾經那樣自力更生的生活,反正裝白癡,裝笨蛋是裝不下去了,雖然我一直都不聰明。
“把陰陽鏡拿來。”我朝即墨離一攤手。
“什麼陰陽鏡?”我瞪了他一眼,拽住他的衣服就把手伸進他的懷裡一頓狂摸,有必要澄清一下,我是在摸陰陽鏡呢。
我把陰陽鏡拿從他懷裡拿了出來,“看,還什麼陰陽鏡,你懷裡揣著的東西,你還問我。”我抬眼瞥了一瞥,這一瞥不要緊,嗬~好一張大紅臉啊!真想在那上麵寫個“福”字。
我拿著陰陽鏡對著自己的臉輕輕一照,“啊~!!!”驚恐的叫聲在山穀裡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