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狠毒的心啊。”伊瞳收拾著亂七八糟的屋子,望著蕭晶和柳道一臉默然地坐在沙發上啃著漢堡的樣子,麵色黯然,口中不住地埋怨道。“為什麼偏偏是我收拾,你們卻什麼事都不用做!”
蕭晶挑挑眉,轉過身趴在沙發上:“這還用問,你自己弄亂的當然你自己解決。又不是我們讓你把這裡炸掉的。”
伊瞳麵部一陣抽搐:“我剛才帶來的消息難道就不能讓我將功補過功過相抵嗎?”
柳道回頭淡淡一瞥伊瞳,翻了個白眼道:“實話說,能。”
“但是,”他指指自己:“我是暫時的房東,要聽我的。”
“你去死!”伊瞳悲憤了。當即抓起一旁正準備使用的抹布當成暗器向柳道扔去,奈何,抹布不是鐵布,還沒飛到柳道那張欠扁的臉上就已經後繼無力,一下子就被他輕輕鬆鬆地抓在手中。
“你是早上沒吃飯嗎?力氣這麼小?”柳道輕佻地看著她譏諷道。
伊瞳的額上猛地凸起一塊青筋。
“小伊,用掃把砸他!”蕭晶也在旁邊瞎起哄。
柳道狠狠地剜她一眼:“女人隻要洗衣服做飯就可以了,你在那裡瞎折騰個什麼勁啊。”
伊瞳被這句話打擊到了,內牛滿麵,風中搖擺:“死柳道!難道我不是女的嗎?!”這樣說著,手上已經拎起一把掃把朝柳道甩了過去,“混蛋,不滅了你我就不姓伊!”她搜尋著視線範圍內還能搜索到的可扔物品。
“那就彆姓伊了,改和我姓柳吧,柳瞳柳瞳,還蠻好聽的。”柳道一邊做著閃避動作,一邊不正緊地調侃道。
柳道,你的厚臉皮已經達到無恥的圓滿境界了。
作為唯一的觀眾,蕭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退到門邊,卻發現門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灰衣人,無聲無息。她一下子警惕起來:“你是誰?!”
待看清了來人的裝扮,她腦袋一暈:“鬼穀……穀瘋?!”心下卻在想:完了,真的房東回來了,而且那麼湊巧地趕在房子被炸之後回來了。他們幾個房客定要被趕出去了。
殊不知這不是湊巧,而是穀瘋知道房子被炸之後特意趕回來的。
麵前的青年年歲約莫在二十一二之間,劍眉星目,豐姿神朗,眉宇間英氣逼人,薄薄的唇輕輕勾起,帶著藐視蒼生的譏諷。一頭半長不短的發隨意披散,左耳上掛著一枚銀色耳釘,給人一種坯坯的感覺。他的氣勢如虹,身上透露著隱隱的上位者的霸氣。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囂張。
蕭晶對這種人一向沒多少好感,雖然對方長得的確是蠻帥的,但抱歉的是,她蕭晶不是一個花癡。(才怪吧)
奇怪的是對方身上穿著的服裝,那日蕭晶隻是根據對方殘留的念力跡象看了個大概,但隻是模模糊糊,現在蕭晶才發現原來穀瘋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古代儒士的長袍。但問題就出在,這人穿著儒士服的同時,腰間竟然還彆著一把長劍,看起來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