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扶搖轉過身來,那人不動聲色的退後一小步,發絲輕揚。頷首,問道:“姑娘是否曾見過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
“這森林......”扶搖抬起眼簾看他一眼,又低頭看到他鞋子上繁複華麗的暗紋,頓了頓說:“這森林我呆了很久很久,除了你,不曾見過誰。”
他點頭,臉上有恰到好處的淺淺微笑,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一片安然。
她的角度卻見他食指中指輕抬,指間一道微光輕閃而過。
掩下心底最深的不安,她說:“這森林不易走出,公子小心為上。”
他背過手,從善如流的緩緩道:“謝過姑娘提醒。”
扶搖穩下心神說道:“此地是我修養聖地,還請早日離開。”
“若是如此實在抱歉,打擾姑娘了。”白衣人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後會有期。”
那人後退兩步,身影漸漸消失。
他一離開,扶搖便一下子癱坐於地,竹葉裡的水堪堪撒了一地。
他的眼如無月之夜,墨色深沉。看似彬彬有禮,溫和無害,眼底卻一片清明冰冷。
最是無情殘酷,卻有和善乾淨的外表,謙謙有禮,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