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區之後。
陶緹站在馬路邊觀察了會兒周邊的建築,齊鎮看得出來他還不想回當鋪,問道:“還想去哪兒?”
“那兒,”陶緹指向東麵的的一座寫字樓。
相比起商場和一些住宅房,寫字樓的樓層更高,可以飽覽城市大部分景色,包括它西麵的新城小區,怪異事太多,陶緹直覺和風水離不開關係。
住宅風水講究形與勢,形便是形狀,物體的外觀,勢便是房屋結構形成的氣勢,百尺為形,千尺為勢,百尺內看的是形狀,上了大廈頂樓縱觀的就是氣勢,他想看看新城小區的風水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兩人進了寫字樓,門口處的保安攔住了他們:“不好意思,沒有員工證件或者預約登記不能進。”
寫字樓裡有三家知名企業,因此管理比較嚴苛。
“我知道了,”陶緹說。
他不愛插科打諢去爭辯或者來個衝刺直接闖進去,大門不讓進還有一些旁門,正要思索怎麼進去好,齊鎮雙手往褲兜裡一揣,一本正經開口了:“你看我來談生意還需要員工證件和預約嗎?”
保安早就注意到了陶緹身後的男人,麵相很熟,像經常上電視的齊總,可看他穿休閒裝,沒有穿西裝打領帶,連頭發也不是以前抹發蠟的大背頭,而是蓬鬆隨意,比起電視上的麵容看起來還年輕,所以一時不敢確定。
戰戰兢兢問:“您是齊總嗎?”
“是,要給你看身份證嗎?”齊鎮板起臉,眉目冷冽。
陶緹回頭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沒了,換成了一臉的凶相,這樣子倒和電視上那個人有了十成像。
保安忙不迭擺手:“不不不,不需要,您請進。”
“嗯,”齊鎮從鼻子裡哼出聲兒來,不自覺抬起手,盯住了陶緹的腦袋,想要狠狠蹂躪一把,從他這兒坑了錢他還以德報怨,開天辟地頭一回。
在對方的手落下之前,陶緹往前一步,那隻手摸了個空,保安掏出通行證替他們刷了卡開了通道閘機,還禮貌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齊總請,齊總夫人請。”
夫人?陶緹腳步一頓,稱呼太刺耳了。
那隻落空的手如願以償地在他停頓那一秒又抬了起來,輕輕搭在陶緹頭頂,彆說,頭發絲還挺軟。
“信不信我把你手打斷?”陶緹冷冷威脅。
齊鎮呲牙:“老子花了五百萬了,碰一下頭發都不行?你特麼都賺翻了好嗎!”
“你要是覺得花得不值,可以為我洗腳,一樣是碰。”
“.........”夠伶牙俐齒!
齊鎮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身上的傷口也更痛了,這媳婦兒怕不是他兄弟幾個自戳雙目隨便在大街上撿來存心氣他的吧。
“知不知道和我頂嘴有什麼下場?”
“不知道。”也懶得知道。
齊鎮握緊拳頭咯咯響,要不是看上了陶緹的這具軀殼他直接把這小子揍了,再拔掉全部牙齒,看他還嘴不嘴硬。
進了大廈電梯,兩人一直坐到電梯最高層,從最高層下來還不是大廈頂樓,上麵還有一層需要走樓梯,他們拐進樓梯通道往上,通往頂樓的門上了鎖,上鎖就代表還得找人拿鑰匙開門。
為了不那麼磨磨唧唧,齊鎮先一步握住了門把手,毫不猶豫地拉開了門,裡麵的鎖芯應聲斷裂,還假模假式地咦了聲:“這鎖竟然是壞的?”
陶緹抬腳跨上頂樓天台。
和之前的料想不差,在大廈頂樓確實能看到新城小區的整體形貌,日頭當空采光良好,予人祥和安靜,周圍沒有垃圾場、殯儀館,更沒有明顯的形煞,整體不錯,又有東麵環河相抱,後有高靠,左右有護,地理位置適宜。
怎麼會風水不好呢?
陶緹低著頭,沉默思索。
“看形勢小區風水不錯啊,所以想不明白了?”齊鎮倚在欄杆上迎著風,吹得頭發有些微亂,不吹吹風心裡火氣平不了。
“你真的是人?”陶緹突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直直盯著齊鎮的眼睛,剛才他不是沒聽到鎖芯的斷裂。
“我怎麼不是人,不然我怎麼會得癌症?你是不是在罵我?還是你找不出小區的問題,腦瓜子動到我頭上了?”三憤怒七分演。
“你弄斷了鎖,我知道。”一般人哪有那個力氣。
考慮到這小子會點本事也免得將來計劃出意外,他不能讓陶緹起太大的戒心,齊鎮道:“我隻是和你一樣,學過點玄術會點小皮毛,錢多嘛,什麼大師請不到。”
陶緹不語,姑且相信他,有錢人愛好不一般,倒是可以理解一點。
“你不知道新城小區的問題,我大概知道,”齊鎮轉移他注意力,蹲下身撿起了頂樓天台上的一顆小石子,“你一直在關注風水問題,卻忽略了一些細節,我勉為其難告訴你。”
尖銳的石子刮擦石板畫出了一個圓圈。
陶緹蹲下來看。
圓圈兩側又的畫了兩隻大耳朵,裡麵填上幾筆,最後變成了一隻豬。
“你看,像不像你?”某人的惡劣因子隨時隨地在身體裡跳動,逮著機會就要找茬,樂此不彼。
“我看是你想死。”
“你怎麼知道?”齊鎮拋了拋手裡的石子,嘴角揚起,笑得肆意,見陶緹起身就要走,立馬拉住人手腕,“彆動不動走人啊,開個玩笑不行?”
“撒手!”
“好好好,不開玩笑了,我真畫點東西給你看,讓你這半吊子的小天師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