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吱吱仿佛一隻野貓崽,靳常燕抱著,隻覺得沒什麼重量。
他跟蘇知棠一前一後離開酒吧,從頭到尾蘇吱吱都閉著眼睛仿佛在沉睡。
看著著實乖巧,可靳常燕剛把人抱到小巷口,便沒忍住額頭冒出青筋,他壓抑著聲音怒道:
“那你的手拿開!”
話音剛落,熟睡的蘇吱吱倏地睜開眼,眼底還帶著一絲興奮的回味,臉上哪有一點困意。
靳常燕又瞪他一眼,蘇吱吱才一臉遺憾地將自己偷偷摸摸捏著靳常燕肌肉胳膊的手拿開,他手指肚還殘留著美妙的觸感。
蘇吱吱一臉驚奇地抬起頭:“靳常燕,你竟然有肌肉耶!我還以為你看著清瘦有型,其實是個小弱雞,沒想到你連胳膊都那麼硬,怪不得能輕而易舉地把我抱出來。”
“靳常燕,你真有力氣!”
蘇吱吱直接豎起大拇指,滿臉稱讚。
靳常燕嘴角微抽,沒好氣道:“謝謝你的誇獎!”
蘇吱吱才是個小弱雞,身上的肉都軟軟的。
靳常燕鄙夷的眼神被蘇吱吱接收到了,他不服氣地反駁:
“我還小,才十九歲,不像你,是一個二十六歲的老古董!”
老古董?他才二十六歲!
靳常燕微微眯眼,冷酷道:“沒你這麼算年紀了,你今年開學大二,十九歲是您去年的年齡,你今年實二十,虛二十一,和我之間隻差五歲。”
不等蘇吱吱反駁,靳常燕又補充道:“我是實打實地虛26,我是老古董你是什麼,老不死嗎?”
蘇吱吱:“.....”
論嘴毒,還要數靳常燕!
他從靳常燕懷裡跳下來,靳常燕領著他往外走,邊走邊問。
“你什麼時候醒的?”
蘇吱吱剛想說話,靳常燕又道:“可彆告訴我出來後才清醒的。”
蘇吱吱的話立馬憋了回去,他整理了一下措辭,道:
“其實我醒的不太早,從蘇知棠說我很可愛的時候,才徹底清醒。”
那估計是沒聽到自己問蘇知棠為什麼蘇吱吱二話不說跟自己回來的事情了。
那還好。
所謂秘密就是要親自抽絲剝繭,彆人直接告訴答案,那就太無趣了。
沒等靳常燕徹底放心,蘇吱吱又道:
“不過我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靳常燕我睡著時,你跟蘇知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蘇吱吱他看著靳常燕,表情狐疑,兔兔祟祟仿佛探頭探腦直立張望危險的狐濛。
一臉不管靳常燕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氣惱模樣。
靳常燕乾脆沒解釋,誰想蘇吱吱突然變得氣鼓鼓。
“哼,我就知道,靳常燕你果然不是好人,竟然在蘇知棠麵前詆毀我!”
破壞了他在大美人心中的形象怎麼辦!
靳常燕立馬瞪圓了眼睛,他下意識道:“我哪有!”
“沒有你就跟我說一句話蘇知棠的壞話,這樣我才會相信你!”
靳常燕:“.....”
擱這等著他呢。
靳常燕甚至看到蘇吱吱鬼鬼祟祟打開手機錄音筆,一臉若他發現靳常燕真跟蘇知棠說他壞話的模樣,下次見麵就將錄音拿給蘇知棠聽。
這小沒良心的!
就算靳常燕把他接回來後隻相處了一星期就出差去了,但看到蘇吱吱毫不猶豫地選擇坑自己,心裡還是有點小酸。
蘇知棠何德何能,第一次碰麵就贏得了蘇吱吱的心,憑他們兩個都姓蘇嗎!
靳常燕才不相信是因為血緣。
真要說起來,他跟蘇吱吱還是指腹為婚互為半身的關係呢!
突如其來的嫉妒,讓靳常燕嘴臉變酸。
靳常燕不說話,在蘇吱吱眼裡便是心虛。
他得寸進尺地嘟囔道:“果然是炮灰沒人權,你就知道關心白月光,一點都不把家裡等你的人放在心上。哇,我好傷心!”
靳常燕沒忍住嘴角抽搐,太浮誇了。
這小沒良心的魚七秒記憶,完全忘了剛才是自己把似睡非睡未曾清醒的他從酒吧裡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