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說,她應該不是第一次吧?”
“:對,她不是,而且看上去好像很有經驗。但是我後悔並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隻從那次之後我們便一發不可收拾,而每當我看到爸爸媽媽的臉再想到我和她那些溫存的畫麵,這種不倫不理的關係真的可以將我折磨到瘋。我有很多次都想跟她了斷,但她威脅我說如果我拒絕她,她就和爸爸媽媽說出整件事情。我當時不是沒有勇氣承擔後果而是怕爸爸那種失望的神情,從小他就是我的偶像,我不想讓他失望。後來到了上大學的年紀,我為了躲避她於是就跑到美國讀書。我本以為惡夢就那樣結束了。但在我上大學那段時間,我深深的愛上了一個女生,愛到我願意和她攜手一生。但不幸的是我付出了所有的真心沒想到換來了一句嘲諷的stupid。我當時日日買醉,遊走於各個紅燈場所,希望能從那些女人的身上找到安慰。”竇然希說完這話自己也無奈的笑了出來。
“:什麼安慰?”
“:感情上的安慰。一出生就是孤兒的我,從小寄養在彆人家庭裡的我,為人付出所有真心卻換來嘲諷的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情。有些女人我可以感覺到她們是愛我的,那種愛不是同情不是需求,而隻是真真實實的愛。當我意識到我那樣做是錯誤的時候我想抽身而退,但是我身邊圍繞的都是那樣一群朋友,那樣一群對我有需要的女人,我想躲卻發現我無處可去。它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而我離不開它了。”竇然希說這完話時,月光照在眼睛上似乎眼睛變得更加晶瑩,那是眼淚嗎?
“:你真的希望改變嗎?你還相信愛情嗎?”竇雅珍聽到他說的感情故事,心中悲憫著原來他們兩個都這麼可憐,都這麼被人傷害。
竇然希停頓了片刻,抿了抿嘴回答說“:我想我應該還是相信的,因為這一切是因為愛開始,我希望它能由愛結束。為了我愛的人,我願意改變這一切。”他說的有些沉重,聲音沙啞而又低沉,全然沒了平日的不羈與邪魅,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單純好像是此時的他最好的形容詞。
能相信,真好。竇雅珍突然發現他們倆都是這樣的可憐人,被親人拋棄,被愛人傷害。隻是不同的是他表麵放蕩不羈,而在心底仍然相信刻骨銘心的真愛。而竇雅珍看似對所有人謙和有禮,實際卻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彼此都在偽裝,他用博愛偽裝真心。她用善良偽裝仇恨。
“:希望你早日找到你心底的那個人。”竇雅珍說的十分溫柔,像是對好朋友的祝福。也許從今天起竇雅珍會把他當做知己。
竇然希聽到這話,神氣似乎也有些恢複,用一種期盼的眼神和無法猜忌的語氣說“;希望她能是。”其實竇然希為了她已經改變了,那次酒吧的美少女戰士已經算是一大步了,隻希望她不要再次傷害他。
“:她?誰?”竇雅珍有些好奇。
竇然希卻沒有做繼續往下說的準備,有些不耐煩的說“:哎呀,跟你說了那麼多,頭很痛啊,我要睡了,不說了。”說完就誇張的將鼾聲打的很響。
其實,他也是很可愛的。
竇雅珍仔細看他假睡的臉不禁感歎著,心似乎有一絲微微的顫動了,但立即被他一句“:彆偷看我,我知道我長的很帥。”給擋回來了。不過能這樣玩笑,也好。
就在竇雅珍快要睡著時,鐵門開鎖的嘈雜聲把他們倆都弄醒了。等一行人進屋,房間裡頓時燈火通明,而站在排頭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們的爸爸竇名成。
“爸爸”兩人異口同聲,後邊也有兩個人幫他們鬆綁。等二人鬆綁後,勉勉強強站起了他們僵直的身軀。然後拉著他們的父親開始像小孩子一樣告狀,原來如何哭訴自己父母不好的小孩,對他們的父母還是會有依賴的。
“:你們先彆急,聽我慢慢跟你們說。”竇名成抓著兩人的手,像一個慈父一樣說著“:其實中偉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今天這出戲也是要他配合來演的。我看你們平時像仇人一樣相處,一家人怎麼能這樣過次子呢。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讓你們解開心中的鬱結。”
說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也站出來憨厚的笑著說“:侄兒們對不起了,我們也是有緣,這樣的見麵方式。不過要不是你們的父親有這個要求,這樣偷雞摸狗的勾當我是不會再乾了,當年事你們的父親幫我走上了一條光明的路,不然我現在還在血泊裡打滾啊。”
“:中偉,彆這麼說,做朋友不就是我幫你你幫我嘛。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們也回家了。這次就謝謝你了。”說完竇名成就左右各拉著兩個呆若木雞的孩子走出了門口。
“:爸,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竇雅珍仍然沒回過神來,好奇的問著她的父親。
“:哎,也怪我實在愚鈍啊,思來想去也隻想來這樣一個辦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任何一個孩子受了委屈做父母的能不心疼嗎,不過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願不願意和平共處就看你們自己了。”竇名成雖然專心致誌的開著車,但眼睛還是有小瞅兩人的反映。
“:爸,看你說的,其實我和妹妹一直相處的很好啊。是吧妹妹。”說完就抓起竇雅珍的手舉得高高的,故意給竇名成看。
“:是就好啊,是,爸爸就高興了。”本是和諧的畫麵,竇名成應該表現的更開心。而他現在卻在思索著另一件事,竇若琳。其實他們兩在談話的時候竇名成一直坐在外麵,因為他是真正關心他們兩是否和好團結,但卻在無意中聽到了那樣一件事情,而他又會用什麼方法管教竇若琳呢?
“對了,後天是中尚15周年慶典,你們選好舞伴沒?”竇名成邊開著車邊十分隨意的問著。
“:啊?什麼慶典啊?怎麼沒人告訴我。”竇雅珍問。
“:中尚的周年慶典你堂堂總編居然不知道這個日子,你不會是開後門進去的吧?”竇然希打趣的說。
“:總編就要知道嗎?”竇雅珍說著便揪他的手臂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車裡傳來一聲尖叫和無數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