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 他和那些庸俗的男人怎能一樣?……(2 / 2)

求神不如求我 陳十年 4066 字 8個月前

在趙盈盈房間裡待了會兒,連他的帕子上都沾染了那股清香。

隻是太輕了,湊近嗅時便已經散了。

他略帶留戀地嗅聞自己的帕子,腦子裡不禁冒出個念頭,假使他將這帕子放在她身上帶著幾個月,這香味會不會濃烈許多?

亦或者,她的帕子……

霍憑景回神,按了按自己太陽穴。

朝南答話:“回大人,李棋尚未回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霍憑景道。

朝南應聲,正要退下時,又被霍憑景叫住。

“等等,你上回說,趙家二姑娘的未婚夫是誰?”

朝南微怔:“回大人,趙家二姑娘的未婚夫姓蕭名恒,是湖州太守次子,人人都道這蕭恒才德兼備,風度翩翩,不少女子傾心於他。蕭恒去年考中功名,屬下記得名次還不錯,如今在湘州任湘州司禮一職。”

各州司禮官職不過從五品,固然算不得高官,可蕭恒年歲尚輕,日後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畢竟趙茂山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也才從七品縣令混到從五品州司農。

朝南說罷,又道:“這蕭二公子自然算得上一個青年才俊,不過與大人您比起來,那還差得遠呢。”

霍憑景道:“這是自然。”

朝南有些興奮:“所以,大人您打算對趙家二姑娘強取豪奪了嗎?”

霍憑景再次睨他,朝南又閉了嘴:“屬下多嘴。”

“你退下吧。”

朝南哦了聲,退了下去。臨走前想,大人這回就沒說他對趙家二姑娘沒有興趣,不否認那就是承認。畢竟趙家二姑娘可是大人唯一誇過漂亮的女子。

他突然就覺得大人離成家後夫妻恩愛再子孫滿堂不遠了。

朝南走後,房間裡安靜下來。

霍憑景看著手中的帕子,忽地一抬手,拿住自己衣袖,送到鼻尖。

果真嗅到那種清香。

他腦海中再次閃過先前的念頭,倘若他能有一件長久散發著她身上清香的東西,下回再犯頭疼時,便能好受許多,不是麼?

他幫了她,向她索取這樣一些小小的回報,亦十分合理,不是麼?

而她想必不會拒絕。

即便他堂而皇之地向她討要,大抵她都不會懷疑。

霍憑景眼前驀地閃過她抱著胸口,與他說自己的煩惱的場景。

她的眉頭微微皺著,眸中帶著略微的愁思,若隻看她的眉眼,會叫人想起江南的溫柔。但她的唇色依舊紅得富有生機,一張一合時,像泛著冷光的鋒刃。

霍憑景不禁回味起觸碰她丹唇的感覺,柔軟,帶著溫度。

他不禁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霍憑景的嘴唇偏薄,因而一直有人說他薄情。

他自己的嘴唇並沒有那樣柔軟。

倘若咬破那樣柔軟的唇,像咬破一顆多汁的櫻桃那樣,也會是甜的麼?

霍憑景想到了那個夢,一瞬氣血奔湧。

他垂眸。

再睜眼時,霍憑景眸光落在自己指腹的那點嫣紅上。

他一時怔住,隻覺得那抹紅像是他指腹被泛著冷光的鋒刃割破後流出來的血。

被他壓抑下去的欲頃刻間被點燃,像火星子落進滿是乾柴的房間,熊熊燃燒。

霍憑景一向覺得自己的血在七歲之後便是冷的,可在這一瞬,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血是熱的。

好像他的確是一個真實活著的人,生機勃勃地活著。

他不由自主地含|住自己的手指,嘗到微微苦澀的味道,又好似夾雜一分甜。他吸|吮自己的手指,好像在吸|吮那片雲。

霍憑景頭一次選擇在欲中沉淪,他好像回到那個玉暖香濃的房間裡,被暖烘烘的香氣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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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這幾日太過安靜,讓林氏有些不解。

她與趙婉妍在房中說話:“依我看,這盈丫頭當真不對勁得很。”

趙婉妍正吹著那隻竹簫,婉轉腔調是訴說女子對情郎的愛,她預備下次吹給蕭恒聽。再有十幾日,蕭恒便要回來了。

“阿娘,你彆想太多了。”趙婉妍道。

林氏道:“可她最近的反常實在太多了。就說今天早上挑簪子,放在以前她都是搶著要第一個挑,可今日卻一反常態,讓萱丫頭先挑了。”

這的確有些反常,趙婉妍早上還故意說有一支簪子特彆好看,她想要,若是放在從前,趙盈盈定然會跟她搶的。可今日一早,趙盈盈卻隻是笑著謙讓。

趙茂山對她們姐妹之間的和睦很是欣慰,誇趙盈盈果然是長大了。

“不行,我得叫人盯著點春山院。”林氏道,“若她真有貓膩,總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