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不記得了,而且頭疼得厲害。”說完便裝做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我實在想不出出了這個說辭還能說什麼。“去,夏兒,叫大夫!”
我儘量使自己蜷縮著起來,真的是疼痛難忍的樣子,一直溫暖的手輕撫著我,徐徐的嗓音響起:“溪兒,姐姐知道二姨娘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你還有姐姐,姐姐會照顧你的,你不要再嚇姐姐了好不好?”然後一陣嚶嚶的哭泣聲傳來。我隱隱能夠猜出身體原主的死因了,她肯定是因為承受不住母親死亡的打擊而自殺的,和我的遭遇好像啊,想起前世的經曆也不禁悲從中來,默默的哭了起來。
“溪兒,不哭,不哭啊,你還有姐姐。”溫暖的手用絲絹輕擦著我的臉頰,我能夠感覺到這個姐姐對身體原主的寵愛。這種姐妹之情是身為獨生女的我從來沒有感覺過的,我不得不羨慕起身體的原主,何其有幸,有這樣一個愛護她如斯的姐姐。
“大小姐,何大夫到了!”那個叫夏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請何大夫進來吧!”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背著藥箱走了進來。他拿起我的手細細的診斷了一會兒,又問一些問題便說道:“由於冬天湖水甚涼,而小姐浸泡過久,大腦窒息時間過長,致使大腦受損,造成失憶,可能無法恢複,其它的並不大礙,靜心休養些時日即可。”然後寫了一張藥方說連續喝些日子有助於早日康複。
姐姐聽後滿臉悲戚,“夏兒,送何大夫。”大夫走後,姐姐又一陣落淚,我知道她定是覺得沒照顧好身體原主而感到內疚。我望著她叫了一聲姐姐,這是由內心喚出來的,她今後就是我的親姐姐了,既然我占了這副身體,那這份難得的姐妹之情也當由我珍惜。
那天以後,我便靜靜地在床上養病,姐姐幾乎天天來看我,我從姐姐和夏兒口中漸漸了解有關這個原主的一切——身體原主名叫李雲溪,今年十四歲。我已不複初看手時那般驚訝了。還記得那天我借由想看看自己憔悴成何種程度了為由,讓夏兒將銅鏡拿來給我,當時我端著銅鏡細細看著這張稚氣未脫的臉——雙眉細而長,眼睛不笑時清澈明亮,一笑便猶如月牙般可愛,鼻子小巧,再加上一張櫻桃小口,當真是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孩,可能是因為生病的原因,臉色稍白,但更增添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我不得不感謝這張好皮囊,因為無論生活在什麼年代,眉毛都是一個女人存貨的一種有力的武器。
後來我從姐姐口中陸續聽到一些關於我現在的家——丞相府的事。原來我所謂的爹就是當今丞相,共娶了三個老婆,正房便是姐姐她娘,大娘性子溫婉,對認親厚和善,在我生病期間來看過我幾次,對我噓寒問暖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家閨秀,二娘姬氏,府裡的人都稱其為姬夫人是個活潑厲害的主,長的倒是嬌媚,但就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看著讓人生厭,還記得生病期間來看過我一次,明明眼裡對我厭惡的很,嘴裡卻說著什麼好好休養之類的虛假話,說了幾句便施施然走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來過,我倒樂得自在,省的我還得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哎,光是想想當時自己那副虛假的嘴臉我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既然他麵上的功夫做足了,我當然知道不能駁了他的麵子,因為我深知這種人得罪不起啊,可我不知為何她對我如此厭惡,後來進一步了解才知道,原來身體的原主是由人稱劉夫人的小妾所生,而這個劉夫人呢,原來是姬狐狸(因為看她不爽,又覺得他長得實在像狐狸便給她起了這個綽號)的陪嫁丫鬟,後因我所謂的爹一次酒後亂性,便和我所謂的娘發生了關係,而身體的原主便是那次的產物,所以姬狐狸對身體原主和她娘極度厭惡,所幸這娘倆極度不受寵。要不,真不知道姬狐狸會使出怎樣的手段對付著娘倆呢。而我所謂的娘也真可憐,偏偏愛上了這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後來因為生這個身體原主是難產,再加上整日鬱鬱寡歡,與藥為伍,終抵不過閻王爺的召喚於半月前去了,或許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因為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注定神傷。
說起我所謂的爹,不得不承認他有魅惑人的資本,四十多歲的年齡三十多歲的樣子,一張威嚴又不失棱角分明的俊臉,高大修長的身形,再加上舉手投足所散發的氣質,無一不展示其成熟男性的魅力。其膝下有三女一子,大女兒李雲夢,就是這個疼愛我的姐姐,真是和大娘如出一轍,都是性格溫婉的大家閨秀,二女兒李雲詩由姬狐狸所生,卻和他娘大相徑庭,看平日裡姬狐狸那副潑辣樣怎會教出林黛玉型的女兒呢?恐怕連他自己都要懷疑著女兒是不是他親生的。
說起我這二姐,那可真是較弱不堪,我見猶憐啊。對這個身體原主也不錯,在我生病期間來看過我兩次。而身體原主則是丞相的三女兒。小兒子李雲海,如今五歲,當真是粉雕玉逐的小娃娃,但卻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他和二姐一起來過幾次,沒見他我都想狠狠地蹂躪一下,擔又見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險些憋出內傷。據說這小娃兒頗得丞相老爹的喜愛,也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男子本就受重視,況且我所謂的爹就這麼一個兒子,可想而知啊!相比之下我這個身體的原主真是不受寵啊,在養病期間,我所謂的爹隻來看過一次,囑咐幾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