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重生…我叫重生…夜重生!”我低頭喃喃自語。
三年後。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在這裡,花滿樓和瀟湘樓都是最大的勾欄院,每年的花魁大賽,如若哪個樓勝出,那麼就有權利管轄整個月城大大小小的勾欄院,直到下一場分出勝負為止。已經連續三年,花滿樓和瀟湘樓都是平分秋色,可是今年就不一樣了,據說,這次花滿樓有個秘密武器,但也隻是據說。
“重生,今年你可要給咱們花滿樓爭口氣啊!你看去年,前年,大前年,瀟湘樓可算占儘了風頭,這次,隻要我們重生一出馬,還不怕拿不下這名冠天下的花魁之美名?到時候我們花滿樓的名聲可謂是名揚四海啊!”花媽媽一口一口喂著座上的那個俊美的少年,他貌若潘安,顏似宋玉。不加飾厲,而龍章鳳姿,天質自然,一身紅色,將本是白透的肌膚襯托的異常可人。這年,他十三歲。
“花媽媽,這魚翅怎麼變味兒了。”那少年俊顏微變,頓時驚亂了眾人。
“啊?不會啊,這魚翅可是托人從南梁快馬運送來的,重生啊,在吃些吧,吃完了好撫琴啊!這瀟湘樓裡清雅公子可扶的一手好琴呢。我說…”
眶倘一聲,桌上的美味佳肴通通被掃落了一地,花媽媽頓時嚇的臉色鐵青。大家都不敢出聲,隻是默默的看著這個孩子發著少爺脾氣。真是一點都不如三年前那般乖巧可愛了,眾人搖頭歎息。
“一大早就開砸了?不知道我玲瓏的規矩麼?”樓梯上款款的走下來一個妖豔的女子,三年,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改變,如若非要說改變,那麼便是有了些母性,於重生。重生的脾氣,大半,也是被她給慣出來的。
“玲…玲瓏姐,你醒了?時辰尚早…你在回去睡會兒吧!我去練琴!”某人暗中大叫一聲不好。
花滿樓裡的人都知道,吵醒玲瓏的下場是什麼,記得前年有個小官在玲瓏門前大吵大鬨,結果玲瓏姐臉一黑,那小官三個月才下了床,去年有個客官找玲瓏姐撫琴,結果被打成豬臉不說,還賠了玲瓏姐黃金萬兩。玲瓏姐就是個暗器,不不不,不是暗器,是比暗器還具有殺傷力的武器…於是他抬腳剛打算逃離,卻不料被玲瓏揪了回來。
“跑什麼?怕我吃了你?”她妖孽的笑著,眾人一陣頭皮發麻。
“沒…沒有跑啊,我這不是準備去練琴麼!”他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她將他捧在手心裡三年,悉心照顧了三年。他感激她,也尊敬她!
“重生,你老實說,今年的花魁大賽,你到底是想參加還是不想參加?”她繞過他的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他一點都不想去,可是他該怎麼推辭,三年前,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若不是花媽媽和這樓裡的人照顧,恐怕他早已死在外頭了,隻是,這始終不是件光彩的事,他也知道自己的容貌傾國亦傾城,隻是…
“花媽媽,玲瓏姐,要不今年就讓我去吧!”說話的正是三年前的琉璃,如今,已然風華絕代。他也一直疼著他,如同自己的親弟弟一般。隻要他不想做的事,他便都幫他做了。從來都未曾讓他為難過,而他也未曾讓他有過為難。
“花媽媽,把前日裡定下的那批西瓊國上等宣紙筆墨都退了吧!”玲瓏把玩著手裡的杯子,
可極壞了一旁的人兒。
“花媽媽,我非常願意代表花滿樓參加這次的花魁大賽,我已參加這次大賽為榮,勢必奪下花魁之美名!將花滿樓名揚四海!”他信誓旦旦的說,眾人皆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