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人...,實際上他在結束這個稱呼的時候,他們私下簽訂的同居協議上的墨水甚至都沒有乾呢,他們分手同時,他甚至都想徹底忘卻這段時光。
樓上的房門被輕輕敲響,隨機梅丹那擔憂的小樣子探頭進來,“老板你還好好吧?”她擔心的問。小眉頭擔心的皺著。
這個從花店開業就在的小女孩子,正好是顧琦跟陸魯短命同居生涯的見證者,她從知道顧琦喜歡的是男人的那天起,就沒有絲毫的異議跟偏見的跟隨他一起,直到他跟陸魯分開,更多的她隻是很單純的擔憂。
小丫頭一直單純以為,陸魯現在隻是一個房東,還好,就因為房東身份,而沒有讓她想得更多。
“他隻是來看看房子的。”他解釋。
不過,他疲累的表情,似乎並去掉梅丹的擔心,也許是因為從花店開業至今,陸魯從未曾來看過房子。
“有什麼問題嗎?”她走進房間,“我記得租約簽訂時候,你有請律師看過,難道房東想再最近房價飆漲時候,漲房租嗎?”
“沒有,不是這個問題。”顧琦暗暗叫苦,這個小丫頭隨著年紀,眼界增長,越來越精明了。
“他隻是順便來看看,”他已有所指的岔開話題,“今天我們早點關店吧,你可以跟梅姍去看場電影,而我,可以準備跟曉峰聚會事情了。”
小女生的臉上立刻有了光彩,“哎呀,明天是曉峰的生日了。”她笑起來,“我都忘記你今天要跟他們聚會了的說。老板你真的需要打扮的帥氣點去聚會呢。”
說著,她急匆匆蹦出房間下樓跟梅姍說這個消息,準備閉店前的準備工作。
看著梅丹下了樓,強打著微笑的顧琦,臉上佯裝的輕鬆立刻消失了,他歎息著將自己扔進沙發深層,他一直在計劃這個聚會,原本打算開開心心度過的夜晚,可現在,隻是讓他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現在才4點鐘,那個該死的男人,才在這裡呆了不過短短的半小時,就讓他感覺到時間的漫長,原本打算從花店直接去飯店的顧琦,看看自己身上已經洗得發白的套頭衫,不由自主的歎氣。
如果他膽敢穿著身上這衣服直接去飯店,他想首先他就會被陸魯那刺死人的挑剔的眼光殺死。
他對衣著以及環境的挑剔絕對是無人可比的,也許隻是身為醫生的職業病?
隻要牽涉到陸魯,他就會覺得自己心臟是那麼的脆弱不堪一擊,飽受他眼光的威脅。
“我會趕回來閉店。”他無可奈何的跟梅丹交代,“我去樓上商場去買件衣服,然後匆匆出了店門,直接坐滾梯去樓上的開發區商場。
他的身材比一般男人略矮點,體型偏瘦,應該很好買衣服。在他相熟的店裡,卻很少有衣服讓他滿意,因為那幾家店都是他平常給曉峰買衣服店,風格偏向青少年,真的很少有適合他的風格的衣服。
這真是太可笑了,為了一個不在意他的,挑剔成性的男人,來裝扮自己,他暗暗罵自己的可笑,卻也沒有停下搜索適合自己的衣服。
直到他看到那件在店裡角落衣架上那件深藍色襯衫,沒錯,那深藍色的色彩深深吸引了他的眼光。
當他穿上身,店裡的大姐都忍不住眼前一亮,直接從模特身上抓下一件深藍色西褲讓他穿上搭配。
麵對鏡子中的自己,那個貌似莊嚴自信的男人,他覺得分外的不自在,這是自己嗎。
深藍色的衣服分外顯示出他膚色的白皙跟脖子的修長,在自己改變主意之前,他趕緊付款走人了。
在大姐的慫恿下,他甚至買了雙藍色涼皮鞋來搭配,修長腳趾,分外顯示出他的細膩白皙的皮膚光澤來。
使他在鏡子中除卻莊嚴自信還多出了那一點點魅惑。
他疲憊的揉揉自己腦袋,天啊,為什麼,每次看見陸魯後他都感覺自己行為是那麼的不正常呢。
他無奈的將衣袋扔到車座後邊。
“天啊,小琦叔叔,你簡直太酷了,我差點沒認出你來。你看起來帥呆了耶。”
他不自在被菲菲咋咋呼呼的扯著轉了一圈,因為困窘,臉色變得紅潤了起來。
這個小丫頭,絲毫沒有因為在飯店這個公眾場合而有所收斂,還是那麼的大大咧咧的。
本來,回家接母親並想換衣服的顧琦,已經不再想穿新買的衣服,他決定自己太過在意陸魯的感受了,誰在意他的感受了呢?管他去死好了。
但是,當她母親,已經打扮好的母親,聽說陸魯也要出現在晚上生日聚會時候,大發雷霆,不管他如何誘哄,到最後好話說儘,母親依然是那句:“要是那個人去的話,我絕對不要去。”
到最後,消耗掉最後氣力的顧琦,已經不曉得該不該生氣了,甚至該生誰的氣,他都沒法子了,私下裡,他知道,母親拒絕出席,可能也是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在公眾場所出現更尷尬的場麵。
但是,他也曉得,曉峰一定很失望,不是一定,而是非常失望,要知道盼望這個聚會他已經盼望很久了,內心裡,他其實也希望母親能更大度一點的融入他生活中去,畢竟,他的性向就是喜歡男人而不是女人,這是時間已經證明了的了。
就是對母親這種固執難以形容的失望,使他決定放縱自己一回。
才洗過的頭發,被他隨便吹的蓬鬆起來,白皙的膚色跟深藍色的衣服恰好顯現出鮮明的對比。
而陸魯專注的看著他已經很久了,久到,讓他覺得不自在。
陸魯也如他以往一樣,深黑的西褲,熨的無絲毫皺褶的白襯衫,顯得格外筆挺英俊,隨隨便便在餐廳那麼一站,就帶著種說不出迷惑人的從容跟自信。
顧琦一直不明白,當初自己怎麼就那麼昏了頭的跟這個男人簽了協議正式以情人方式同居了呢,他當時一定是瘋了。
"你今天真的跟平常不一樣。”意識到自己失態的陸魯解釋道,“當然不是說平常你的打扮不好。”他辯解。
“彆說了,陸魯。”他打斷他,“我知道自己平常什麼樣子。我們都清楚平常我是什麼樣子德行不是麼?”
他走近他的身邊,他曾經熟悉的範思哲的古龍水味道傳到他的鼻子中,使得他越發覺得內心躁動。
曾經他們生活在一起很久,久到他甚至都能用聞得就知道他的味道。
“我一直奇怪你為什麼平常總是給自己穿的那麼,死板跟不拘小節呢?”他很粗魯的問,“當然你一直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我並不否認這一點,隻是奇怪你的平常的從不知道打扮自己的作風,總是一件T恤,一件牛仔褲就算完。”
顧琦覺得一絲苦澀湧上心頭,事實上他既要開店,又要照顧母親,還有個需要操心的兒子,他哪裡有時間去想自己該穿什麼,能有空閒時間偷懶就該偷笑了。
何況,他不無苦澀的想,長相如何,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第一戀愛,他還太小,遠沒意識到對自己生活的會能引起多大災難,而第一次婚姻,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災難,唯一的好處,就是使他得到了一個兒子,如果不是曉峰,他幾乎沒勇氣去回想那災難般的日子。
“你似乎非常了解男人應該如何打扮自己以增添吸引力不是麼?”他不涼不熱的回答道。
溫和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你什麼意思?”陸魯靠近他,低聲道:“你是想指責我不安於室麼?”
麵對如此銳利的目光,相信有很多人會在這目光中敗下陣來,事實上,顧琦也必須鼓足自己勇氣才能麵對這種目光而不動顏色,他決不允許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畏懼,“難道你不是善於....”
“哦呀,哦呀,我們不過是點菜的功夫,他們已經杠上了。”一個嬉笑的聲音傳來。
他隻顧跟陸魯說這話,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顧曉峰跟陸菲菲已經從大廳點餐完畢回到了包間,而且二個人正以一種很好笑、很在預料之中的神情看著他們。
陸魯轉身用冷冽的眼光瞪向自己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女兒,而顧琦也正準備說點什麼時候,他看到的情景卻讓他直接被雷到說不出話來,老天,他看到啥了啊。
他看到自己兒子,顧曉峰挽著陸菲菲,而陸菲菲挽在他手臂中的左手的手指上居然是閃閃發亮的鑲鑽藍寶戒指。
如果他的眼睛沒看錯的話,那是陸魯的母親去世前,送給曉峰的戒指,說是要給他未來媳婦的。
一個家傳的訂婚戒指......
而他的兒子手上,也有一個風格相仿的戒指.....
一個訂婚戒指,他想這是。
這一刻,顧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