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找我? ”
房間裡,蔡震正嗅著一個瓶子,滿臉陶醉。賈瑟埋頭看著兵書,看來還在研究比武的方案。­
“宣兒,快過來。”蔡震牽過女兒,“聞聞,看爹給你帶的好東西。”­
好酒!難怪剛才一進屋就聞到一股甘甜的酒香,現在近嗅,更是香醇!­
“好!好酒!爹,你哪弄來的?”­
“這是昨個爹參加東方家婚禮……”­
東方!宣兒聽見這兩個子,手一抖。­
“小心!”蔡震接住酒瓶,“這‘醉生夢死’全天下隻有兩罐,這小小一瓶可是千金難買!要不是你爹有麵子,哪能給你捎上一瓶!”­
“你那不是有麵子,你那是不要麵子。”賈瑟放下書,揉了揉額頭:“東方先生拿這酒當寶貝一樣,昨天是因為他兒子大喜,一高興才拿出兩瓶,單獨招待我們和幾個門派的掌門。哪曉得你爹喝完了還腆著臉,硬是要帶一瓶回家給你。東方先生,不好搏了他的麵子,忍痛把最後一瓶給了他,當時東方先生都快哭了!”
“嗬嗬。”蔡震對著宣兒調皮的眨了眨眼。
爹貪小便宜的毛病又犯了,但沒有這樣的爹,又何來這樣的酒呢。宣兒笑了笑,在她眼中蔡震就是一個好脾氣的老頑童,從小到大她就沒見過他生氣,他總喜歡和弟子們嘻戲打鬨。賈瑟則是個嚴厲的人,對什麼事都是秉著“沒有最好隻有更好”的態度,崆辰上下大大小小的是都是賈瑟說了算,說實話賈瑟更像是掌門。從小宣兒就不明白這樣的爹那樣的娘,是什麼讓她們走在一起的呢?­
“宣兒,爹告訴你,昨天東方家出糗了!”蔡震八卦地笑著。­
宣兒心裡又是一驚,放下酒,顫顫地問:“什……什麼事?”­
“嗬嗬,東方家的新媳婦跑了!”蔡震大笑起來,賈瑟搖搖頭,繼續看著兵書。­
“……”­
“宣兒你不好奇嗎?”­
“好奇!怎麼回事?”好奇什麼嗎,跑的是你女兒我!­
“嗬嗬,想知道吧!嗬嗬……”蔡震賣起關子。
看樣子爹不知道我替嫁的事,難道東方靳沒說?不可能!新娘跑了這麼大的事,他會不追究,而且我還給了他一巴掌,他沒這麼大度?宣兒默默地在心裡­計量著。
“我告訴你吧。”本來等著宣兒追問,但哪曉得宣兒不接,蔡震便忍不住了,“昨天東方靳敗完堂後,本來是要陪客人喝酒的,喝了一半有人提議要鬨新房。東方靳推說晚上在鬨,那人不依硬是號召了一群人推著東方靳去新房。哪曉得,他們剛到新房門口,就見新娘子衝出新房,越出牆外逃跑了。東方靳立刻叫人追趕,自己安排好客人也追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怎麼這麼早就鬨新房,害得我連衣服都沒換就跑,還丟了我的七彩藤鞭!宣兒氣憤地咬咬牙,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讓他好看!對了,關鍵還沒問呢,宣兒甩甩頭,暫時先忘了那個人。
“爹,你們昨天很晚才回來……是一直待在東方家嗎?”宣兒試探著。­
“不是,東方公子去追新娘之後我本來也想追出去,看看那個有個性的新娘長什麼樣的,可你娘不讓。”想到這,蔡震不滿地朝賈瑟做了個鬼臉,又迅速地回過頭,接著說,“後來泰山派的掌門劉誌硬要我和你娘去他住的客棧聊天,其實就是想打聽華山論劍最後一場我們派誰,真是個老狐……”­
“咳!”賈瑟咳嗽了一聲,蔡的震知的趣住了嘴,­“宣兒,你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等會就上路了。”
“好。”宣兒應道,慢慢轉身剛要踏出房門。 ­
“等等!”賈瑟叫住她,“你的鞭子呢?你可是從不離身的。”­
我怎麼這麼背,走快點不就不會被發現嗎!
宣兒回過頭,討好笑道:“我剛換了衣服,大師兄就說你們找我,我就忘了。”­
“嗯,那鞭子可是你乾爹送的,彆丟了。”賈瑟囑咐著。­
“知道了。”宣兒瞄了瞄爹,果然蔡震眼睛微微一暗。­
宣兒退出房,她知道爹、娘、乾爹之間一直有種微妙的關係。每年乾爹隻會在她生辰來崆辰一次,,每到這天,爹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一本正經。小時候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慢慢的她發現乾爹看娘的眼神中有一股特彆的感情,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每年我生日乾爹都會來,明白了為什麼爹一到那一天就會不一樣。這份感情爹明白,娘明白,她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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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當頭,一行人駕馬前行。微風撫過山頭,華山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