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站在門口往外看:“呦~~,這是做什麼呢,那麼熱鬨。”
我說:“聽說最近墓地又漲價了,遊魂出來遊行抗議房地產公司的壟斷。”
三娘瞟我一眼,露出個彆有深意的笑容,進屋了。
我困的要死,也懶得理會她這到底是什麼深意,回屋躺下就睡了。
這一覺睡的不踏實,還是感覺有陰風陣陣的吹,到半夜竟然覺得手腳都像浸在冰水裡一樣。
按理說這樣怎麼樣都被凍醒了,但是我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硬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來,外麵劈裡啪啦的下著雨,我舒展了一下身體,沒有什麼大礙,被窩裡也暖烘烘的。
昨天是做夢被魘住了吧,我正這樣想著,忽然聽見貔貅說道:“昨天那幾個高中生,不對勁。”
不用他說,我也覺得不對,小小年紀閒著沒事乾,捉鬼來玩,一看就是被封建迷信糊住思想的。轉
眼到了中午,我準備去廚房煮麵吃,從一出房門,就感覺到有視線一直盯著我
正在奇怪,聽著身後有人詫異的哎呦了一聲,然後三娘的聲音響起:“你還活著啊?”
大清早,這晦氣的,我一聽心裡就不舒服了,這嘴太欠了,這是看她狐狸精稀有品種,我又打不過
的份兒上我才讓著她,要不然我肯定上去親她!
正要發作,三娘又接著說:“看昨晚上那陰氣,我以為你扛不住,看來貔貅對你還是有點用處,能
護的你周全。”
我低下頭去看胸口的貔貅,心中一熱,這東西原來真有用,真應了那句話,求人求己不如求皮卡丘
。
正在高興地當兒,三娘又問了一句話。
三娘問:“你昨天帶回來的女孩,叫什麼名字。”
我一愣,問:“什麼女孩?”
三娘眯起眼睛,曖昧的瞧著我:“就是跟在你身後進來的那個,長頭發。”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是看著那幫招鬼的人全走了才回來,晚上回來的時候身旁也沒彆人,心裡已
經隱隱有些發毛,又問:“小偷?”
“當然不是。”三娘慢悠悠的說,“那女孩看起來挺年輕的,應該是沒死多久。”
她話說完,朝我嫣然一笑,扭著身子走了。
剩我一人站在哪裡,後背這會兒是徹底涼了。
就在這時,剛才被人盯著的感覺又出現了,我一扭頭,見鞋櫃旁邊的花瓶上,立著一個男人頭,頭
發梳得油光錚亮的,兩個鼻孔還冒著血。
我第一眼看著有點陌生,第二眼看著那鼻血,就明白了。
這人頭我見過。
那鼻血是我扣的。此時這個人頭正以熱切的近於諂媚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用這種眼神看我,可我一點也不高興,因為他是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