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喜,正要叫好,仔細一看,卻發現那偶狼狼頭堅硬,鋼管竟然被敲彎了。
偶狼此時已經完全被我的動作激怒,頭一揚,長嘯一聲又咬了下來!我扔掉鋼管,顧不得多想,伸手就去拍他腦袋。
那偶狼尖利的牙齒已經碰到了我脖子,眼看就要破皮見血,它來勢洶洶的動作卻忽然停了。
我一看,那偶狼頭上多了一道符,恰是之前黑胡子老道給我的那張,我一直捏在手裡,此時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粘在手上,方才一拍,就拍在了偶狼頭上。
布萊德比特的那張臉此時離我隻有零點零三毫米,卻如同石化了一般僵住了,我甚至能看到它大張著的嘴裡的三顆蛀牙。“定身符!”黑胡子老道眼睛一亮,拍手道,“果然一切如我所料,當初我給你這符就是已經料到了這一步。”
我第一次見到比我還無恥的人!
我微微鬆開手,那符黏在我手心一起離開了,布萊德比特眼睛一轉又要咬下來,我連忙把手重新按回去,對那老道喊:“快收了它。”
老道點頭道:“看我的!”
言罷,手上捏出幾個花式,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手一揮,道:“去!”隻見一張符咒自他手中飛出,直奔偶狼而去。
隻是瞬間,我肩膀忽然一輕,再扭頭看去,那偶狼竟然被輕輕一張符咒撞開,狠狠擊在牆上。
看不出來,這道士竟然真有兩下子,接下來估計就要用到他那從不離手的拂塵了,不知道是件怎樣高級的法器。我正在感慨,卻見那老道喝道:“妖孽,納命來!”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把瑞士軍刀,衝到偶狼麵前,大喊一聲:“受死吧!”然後幾刀捅了下去。
那偶狼身體一挺,嚎叫一聲,馬上翻了白眼,一命歸西。
我看的目瞪口呆。見過除妖,卻沒見過用瑞士軍刀來收妖的。
黑胡子幾刀捅完,一抹胡子,轉身對我道:“我現在法力不濟,身上又沒有多餘武器,隻能除了它的防禦術用低級武器進攻。”
我問:“那你帶的拂塵是乾嘛的?”
老道拂塵一揚,掃了掃袖子,道:“用來彈衣服上的灰。”
這黑胡子道士果真是個牛人。
再看那偶狼,死了之後,脖子一歪,腦袋掉了下來,咕嚕咕嚕的滾到了我腳底下,雷迪嘎嘎撿了起來,很是傷心地叫道:“布萊德比特……”
黑胡子道士歎道:“這妖物生前隻用彆人的腦袋,死後也隻剩一個軀體。”
家裡有兩隻活的在先,我疑心那頭會冷不丁的再活過來,一直盯著,見那頭毫無動靜,才跟雷迪嘎嘎道:“現在看看就行了,彆撿回去,家裡已經夠亂了。”然後又對黑胡子道士說,“現在沒事了,你把門開開,我們出去吧。”
黑胡子說:“我之前說過,符失效之前,這門我也開不開。”
大半夜折騰了半天,我也沒勁再去說他,索性找了個地方躺下睡覺。
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忽然感覺有人推我,一抬頭,見到麵前站著一堆帶著施工頭盔的工人:“這不是睡覺的地方,快出去快出去。”
我揉揉眼睛爬起來,還是那間破屋子,比萊德比特的人頭和偶狼的身體卻不見了。
我問:“這之前還有個大胡子道士你們看見沒?”
“什麼道士。”工人們哄笑,“你睡暈了吧,快走吧,這塊地被買下來了,要施工了。”
門大開著,我納悶的走出去,見雲美站在門口。
“你們見那道士了嗎?”我問。
雲美說:“符咒失效的時辰一到,他就從窗戶逃跑,三娘去追他了。”
“哦。”我應了一聲,就算知道了雲美不是殺人凶手,我還是一看到她就想到她的原型,一想到她的原型就彆扭。
雲美扭扭捏捏的站在那,絞著雙手問我:“你……都看見啦?”
我說:“我現在心裡就一個疑惑,咱倆原來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