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做好事,這事一做完那是渾身舒坦,晃悠著回去,看到吊死女鬼還坐在屋頂抹眼淚,對著她喊:“彆哭了哎,人馬上就給你找到了。”
我話剛說完,隻見吊死鬼身形一閃,一陣風聲吹過,一條紅色舌頭出現在眼前。
移形換影!
吊死鬼雙眼含淚,抓著我的衣服問道:“你說尊的?”
我道:“那自然是真的,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吊死鬼又問:“沒騙偶?”
我自信滿滿:“找不來人我把頭給你當球踢!”
第二天,苟富貴和勿相忘沒來,吊死鬼晚上跑來找我,我說:“這才一天,哪能那麼快。”
過了一個星期,苟富貴和勿相忘沒來,吊死鬼晚上跑來找我,我說:“人家公務繁忙,快了快了。”
然後又過了一個月,苟富貴和勿相忘還是沒來,吊死鬼晚上又跑來找我,我一邊擦汗一邊說:“應該快了吧……中國人那麼多,也不好找嘛對不對。”
然後又過了一個月,吊死鬼不來找我了,就是整天在遠處盯著我,吃飯的時候我聽見她和那個老悶在房裡的小鬼說話,問他想不想踢球。
三娘笑的幸災樂禍。
我深刻覺得不能等了,那倆鬼幾百年幾百年的辦事效率,等他們找來的時候,中國男足已經踢著我的腦袋衝擊世界杯了。
我狠狠地吹了召喚哨子,片刻之後,苟富貴和勿相忘果然飄然而至。
我問:“你們找到人沒有,怎麼這麼多天一個影都沒有?”聽見我問話,吊死女鬼迅速的靠過來。
兩個鬼麵帶愁容,苟富貴說:“雷鋒同誌,不是我們速度慢,你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瞞你說,這幾天我們一直在翻資料,看的魂都快散了。可是這幾十年你也知道,天災人禍不斷,又是打仗又是饑荒又是文化革命,人死的是一波一波的,不要說那些排的上隊的投胎的人了,多少沒有登記在案的孤魂野鬼在外麵流浪,更何況你又不知道要找的那個人的名字,簡直就是海底撈針嘛。”
“名誌?”吊死鬼插嘴道,“偶知道他的名誌,他叫冷寶源。”
我驚道:“你不是連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怎麼還記得他的名字?”
吊死鬼道:“他的事,偶都記得。”
“這就好辦了。”勿相忘道,“有了名字就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