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當然有。”
男人頭說:“那你去你朋友家住兩天,不……”他想了想說,“至少要住四天再回來。”
我說:“這是要乾嘛呢?”
男人頭說:“你出去散散心。”
我說:“嘿,奇了怪了,是你失戀不是我失戀,我沒事我散什麼心啊。”
“哎……算了,反正……”男人頭看著我搖搖頭,低聲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轉頭穿過牆壁走了。
自從女人頭死了以後他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尤其是剛才,和我說話像個正常人一樣,非常的不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失戀的人頭都這樣神神叨叨。
現在正好是淩晨,貼小廣告的最好時機,我拎起裝著漿糊和紙的袋子準備出去工作。
一般這個時間都是第一輛公交車開來的時候,可我在公交站等了半天,那車卻還是沒來。
我伸著頭往外忘,隻見遠處白茫茫的一片。
起霧了?
我在這城市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起這麼大的霧,這天氣就算我騎自行車出去也不安全。於是我拎著東西又走回來,悶在房裡打了一天的連連看。
因為我是熱愛工作的上進青年,所以在打遊戲的間歇,我時不時的抬頭往外看一眼,外麵的霧一直沒有散。
打到晚上,聽見外麵有人回來,出去一看,是雲美和三娘,前者去上班,後者去逛街,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進門。
我說:“這麼大的霧,你們還敢坐車出去?”
雲美愣道:“霧?哪有什麼霧?”
我往外一看,外麵彩霞滿天,一點霧的痕跡都沒有。
奇怪了,我眼花了一整天?
我琢磨著是最近工作太辛苦產生幻覺了,吃過晚飯就上了床。
一覺睡到早上,我起床,準備拎著東西出去工作,貔貅忽然道:“你打開電腦看看扣扣。”
他這麼一說馬上提醒了我,前天刪了那人昨天他還在,那昨天刪了他今天應該不在了吧,我馬上打開電腦和扣扣,然後屏氣凝神的盯著顯示器看。
片刻的沉寂之後,音響裡蹦出滴滴的扣扣消息的聲音,然後一個對話框蹦了出來。
上麵寫著一個數字‘二’。
發信息的頭像是個血淋淋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我心裡一陣發毛,說:“完了,被盯上了。”
貔貅說:“你知道這人是誰?”
我說:“不用說,這肯定就是傳說中的黑客。”
貔貅不說話了。
我說:“這黑客一定已經黑了我的電腦,所以才能控製我的扣扣,看他那頭像你就知道,他頭像背景是黑的,就說明他是個黑客。”
貔貅問:“那倒計時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說到電了他會破壞我的電腦,你沒看過電影動畫片什麼的,有些變態就喜歡作案前發個預告來顯示自己的變態。”我說:“完了,我電腦上還有幾十G的存貨,都是我費儘心思搜集來的絕種高清珍稀物,我得趕快刻盤!我明白了,你看那頭像上的眼睛為啥血淋淋的?那是說要是真把我電腦上的東西刪了,老子就得急的紅眼!”
貔貅火了,罵道:“你身為一個道士,你就不會往本職方麵想嗎?”
“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我說:“做人要陽光,我就不信我那麼點背遇到的全是臟東西。”
“……”貔貅頓了一下,問,“你聽清昨天那人頭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了嗎?”
我問:“他說什麼了?”
貔貅道:“他說‘算了,反正到了現在,你也已經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