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是照顧著唐菲絮(李漢),但是這樣的鍛煉強度還是有夠她受的,全新兵連的人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很強壯一人了,有個李漢墊底,就算是力氣最小的人都覺得自己是大力水手了。
隻是每天回來李漢都會叫得特彆淒慘,這景況像是被人鞭打了一百下一樣,除了哀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大家都心疼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夥子,都把他當成弟弟一般,所以有什麼好藥都送到二狗手上,讓李漢能夠舒服點。但是李漢還是不可避免的消瘦了,整個下巴都尖下去,看起來更像是女孩子了。
這一大群人中,不和李漢說話的還是一個人——方子,其實確切說他誰的懶得說話。
方子這會兒剛剛從小山蹲走了出來,遠遠就看到一個人抱著一個布包鬼頭鬼腦地往這邊走,想了想,側身躲進一山洞裡麵。待那人走的近了,才發現是他們軍隊裡弱得像娘麼一樣的李漢。
走到近前的時候,方子一伸手把人攔下來,“你乾什麼去?”
本來隻是隨便問一句,卻見那李漢一驚下把手中的布包甩在地上,布包裡的東西都散落開來,很普通的衣物。
“你想逃跑。”軍隊的鍛煉確實是很嚴苛,因為受不了臨陣退縮的也有不少人,他一直沒想過李漢是,雖然說他最有可能是,但是此刻見到的一切卻讓他不得不這麼想。
“我不是。”唐菲絮搖頭,再搖頭,這都幾天了,好不容易找了個洗澡的地方,誰料到半路上出來個人啊。
“那你帶著這些衣服乾什麼。”
唐菲絮從沒有和方子說過話,也不明白他言語間太過於強烈的苛責從何而來,有些懼怕地後退一步,“洗澡”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方子扯著前襟踉蹌了一下。
“啊。”還沒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胸部,就聽見刺啦一聲,前襟那本來稀薄的衣料,被扯破,露出裡麵的白布條來。
更要命的是,白布條裹著的胸部,隱隱還能看見□□。而且從方子一下子愣在那裡的神情來看,他也已經發現了哪裡不對了。
“喂,你們在乾什麼呢?”
後麵跟上來兩個人,恐怕是聽見這裡有奇怪的聲音,特意過來看看。
而以唐菲絮此刻的彆扭姿勢,恐怕人走近了,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方子幾乎是瞬時的,快速的作出反應,一拳打在唐菲絮的臉上,借著力道正好把唐菲絮甩出去,前胸著地,他的腳隨後跟到,踩住唐菲絮的背。
“叫你狗嘴裡吐出這些不知好歹的話,說你以後不敢了。”
唐菲絮被方子踩在地上,氣都喘不過來,哪裡還能說出什麼話。
“你這是乾什麼啊?”剛才問話的那兩人,平日裡都和唐菲絮交好,這會兒見他被這麼打,都衝了過來。
“你們給我滾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滾回營裡去,找二狗過來。”
著方子平日裡不理人,和人說話都是三分冷,但是大家都看的出來他的厲害,這會兒被他一吼,都沒了勇氣,兩個人手腳並用往回跑,估摸著找二狗去了。
方子一用力把唐菲絮從地上拉起來,語氣還是冷冰冰的,抓著她的手,“跟我來。”
唐菲絮滿嘴都是黃沙,還乾咳了兩聲,心裡明白這個男人剛剛做得一切都是救自己,但是感激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這一巴掌和一腿可都是打實了,虧他嚇得去手。
等到二狗感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不打了,唐菲絮臉上的五個指印分外明顯,滿臉的泥土,好在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
而方子,胸前的衣襟被撕開個大口子,胸前的肌肉都露出來。
剛才跑去叫二狗的兩個人咋舌,沒想到這唐菲絮打起架來也不要命,居然能把方子的衣服給扯破。
二狗衝了過來,劈頭蓋臉對著方子就打下去,但是後者也是好手,哪裡能讓二狗討了便宜,這一來二往間,已經相繼對了幾招,身邊的唐菲絮才涼涼地開口,“二狗哥,彆打了,我一點事情沒有。”
她本意是想讓李二狗給她出出氣的,誰讓這個方子劈頭蓋臉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現在看二狗似乎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也隻要開口阻止了。
二狗一停下動作就朝她撲過來,捏著她的連左看右看,眼睛不時惡毒地看向方子,方子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而後那兩個圍觀的人跑過來問東問西,唐菲絮胡亂編了一些事情搪塞了過去,然後拖著二狗到隱蔽的地方,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二狗一拍案子站了起來,“他娘的,這方子到底是不是男人,明知道你是……,他還。”
“他當時也為了救我。最後還把衣服跟我換了呢。”唐菲絮安撫二狗,“隻是我擔心,他會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二狗想了想,搖搖頭,“不會,他看上去不像這種人,何況如果真想說,剛剛又何必救你。”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