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正確的,什麼又會被稱為錯誤的呢?誰才是正確的,誰又是邪惡的呢?所謂道德,它的劃分標準又是如何的呢?為什麼人們願意遵守這些似是而非的規則呢?
以上種種問題,在我的頭腦裡盤踞已久,我至今仍未尋出答案。隻是思考久了,得出了一些乍一看有理,再細一些看也還有些理,實則本質仍很荒謬的推論,或者可稱作歪理?
這個社會,我們生活所托的這個世界,它是一個眾人的社會與世界。幾乎所有的哲人都認為人是社會的人,都承認人的價值必須在社會中才能有所體現。也就是說,所謂的社會不是指單個個體的存在,而是指具有群體性質的定義名詞,是屬於複數的存在。我們都知道,一個人生活居住時可以隨心所欲而無需擔心擾他人不快,但當兩個人共享一間屋子時,我們便不得不定義一些簡單的規則來確保生活的程序。如同我們的先哲門所說的,個人的自由需要公共底線的保護。何況社會這個龐大的家庭,它的成員遠不止兩個三個,這樣的實情也就決定了它需要一整套的規則來維持大家庭的安寧,確保大多數家庭成員的生活秩序。
我們願意遵守某一規則,是因為我們的一切利益隻有依靠共同維持這一規則才能得到保證。這正是我個人不太喜歡孟子,反而比較喜歡荀子的原因。我從不認為人們宣揚美德是出於道德心,人們宣揚美德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當然,我並不讚同人性本惡論(若真如此,這個世界也未免太恐怖了),閱讀了一些書籍,十幾年的短暫人生中的觀察,個人覺得人性本是一塊透明光潔的玻璃,生活中的不斷成長,時間與經驗的不斷延伸,使得這些人性之玻璃,有的仍舊透明光潔,有的刻上了細碎的花紋,有的染上了各種顏料,有的更早已碎裂,破碎不堪。
有了公共底線就會出現對錯,因為有了一個共同的參照物,對錯隻能二選一。於是社會中的成員在公共底線麵前分成了三個陣營,一個對的陣營,一個錯的陣營,還有一個沉默的陣營。少數服從多數的社會原則是解決一切難題的妙法。沉默者通常兩邊不討好,而曆史經驗告訴我們,人類具有潛在的群體狂熱症(心理學家好象叫它為群體歇斯底裡症?我不太記得了),於是能夠堅持沉默的社會成員就更少了,所以我們的推論中,就暫時撇開這些可憐而可敬的沉默者們吧。
社會十分有趣,它麵對公共災難時的態度正如同麵對公共底線時的態度一樣:絕大多數遵守,也有少數的異端,但更多的時候,它的內部是分裂的,這印證了哲學上矛盾客觀性與普遍性的觀點。於是一個最大的社會裡同時存在著許多大小不等的社會群體,這些社會群體的劃分標準很複雜,我們比較經常性的是借用“主義旗幟”來區分,比如所謂的資本主義社會與社會主義社會兩大陣營這類說法便是來源於“主義旗幟”分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