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不要用魂引。
塵歸塵,土歸土,該走的,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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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走的,不要留......真他媽的有文采!”我咬著牙狠狠說,血光乍現的眼睛盯著這張泛黃的紙,像是要把它撕爛!
突然,一隻蒼白的手把那張紙提起來,幾下撕爛,散落在地下,破裂而美好。
我看著白色的碎片,笑了。
抬頭,是吳不笑,沒有任何表情的吳不笑。
隻是......再看他的背影,更添悲戚幾分罷了......隻是悲戚罷了,吳不笑還是吳不笑,一點都沒有變。
吳不笑走到那堆廢品麵前,蹲下身一樣一樣地翻找,終是在那裡麵找到了一根蕭,泛著青光,麵上斑駁。
“走了。”吳不笑懶懶地說,聲音裡帶著笑意。
我眯眯眼睛,一笑,和黑眼鏡一起追上了去。
“我們還要去找表哥他們麼?”我問。
吳不笑斜眼看我,說:“已經沒有必要了,我們直接出去。”
我笑眯眯,“表哥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很生氣。”
吳不笑不說話,但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確實是輕輕挑了一下。
我眼睛一下子清明了很多,看著眼前的黑暗,竟覺得是光明與希望的道路,心情前所未有的清晰,快樂。
可是我們都明白的,光明背後是陰影,希望背後是絕望,快樂背後是哭泣,清晰背後是混沌......我們總是隻感覺到了沸騰的血液,卻始終看不到那如影隨形的陰暗角落,怕的是,那些陰暗一旦決堤,那便是絕望的洪流,深陷在絕地。
......
殘陽如血,血紅照映這那些花和樹,但悲傷著的,卻不止他們。
我望著天邊,昂起頭,深深歎息,仿佛要把一切悲傷都從心底釋放,卻感覺有些東西越來越深沉。
其實我們都在擁抱夢想,融入天空,擁抱衝破胸膛、血淋淋的夢想。
還有什麼害怕的?誰都已經不再向往,誰都不是自由的,天空隻是另一個牢籠,一個隻包容我的牢籠,一個叫‘你’的牢籠,緊緊地束縛著我,哪怕羽翼凋零。
看著旁邊發呆的吳不笑,我隻能把千言萬語化作為他的歎息,他的世界,誰都無法用言語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