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劍魔的本名叫張承宇，恐怕連師傅都不知道吧！”

“鬼劍是劍魔的徒弟麼？難道劍魔還沒死，即將重出江湖？天呐，這鬼劍尚能十招擊殺北方劍聖，其武功之高較之南方劍聖也是不遑多讓，但他竟極有可能是緘劍魔的徒弟，還如此年輕，那，那劍魔的武功……，天呐！”

“唉，這武林恐怕又要大亂了！”

並未將外人的議論輕語聽進耳裡，鬼劍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師傅是劍魔？殺人不眨眼？危害整個武林？——可笑。

許久許久，鬼劍星目中亮光閃現，明明確確地否定了劍聖之前的遺語。打自己記事以來，在那一片幽深的竹林深處，師傅不無一日是陪伴在自己身邊，授武教文，傳德習俗。師傅的地位，在鬼劍心中早已是神般的存在。

且隱隱中，這從小不聞世事的年輕人，也是將那對自己關愛備至的老者，當成父親般看待。

他是劍魔？“父親”是劍魔？

鬼劍仰首，目視蔚藍窿天，他狂笑，一時難以止下。

四下人群無不怔然，而後又是指點議論，更有甚者竟然口裡嗤笑，看樣子，這鬼劍當真是劍魔的弟子，和劍魔同樣的狂妄，無法無天。

腳足輕點，鬼劍已然不在舟上，人群後方，同地，同音，歌聲再起，但所唱已然不同。

“世事萬千兮，對兮錯兮於汝心。”

“天之蒼蒼，何有對錯兮！”

……哈哈哈哈

“世人笑我不懂世事，我笑世人不懂世中事。”

……哈哈哈哈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斤恣歡虐。”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 …… ……

他縱聲狂笑，他放喉長歌，邊笑邊歌，手中蛇劍宛如靈物，曼舞之間，卷起大片日下光彩。蛇劍如蛇，在低空無翼翔舞。

觀者，一時為之失神。良久，人影無蹤，歌舞卻似乎還縈繞在場中，久久不肯散歇。四下眾人緩過神來，相覷之間，儘皆愕然。

“鬼劍真的會是劍魔的徒弟嗎？”

“鬼劍心中一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鬼事’吧！”

“鬼劍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人知道鬼劍是誰嗎？”

“鬼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