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又出現了。
而且這次,是從徐莎莎的母親,李女士的嘴裡出現。
“我不管,這個對象你必須見!”李女士平時都是小催一把,活像是打了雞血,“彆的你不見就算了,今天這個你不見絕對會後悔!”
“真的是年輕有為,而且長得特彆帥!”還沒見麵,李女士已經滿意的不得了了,“和你一樣都是b大畢業,人家後來還留學了,現在在b大當老師,一米八五,一表人才!說是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了,學校還能安排工作!”
等等,徐莎莎越聽越不對,“這個相親對象該不會姓王,叫王欽臣吧?”
“你咋知道?”李女士這才回味過來,“你認識他?”
還真是他,那徐莎莎連應付的勁兒都沒了,直接掛了電話。
但這次,李女士沒有放棄,接連幾天都不停給她發消息,在徐莎莎的抗拒之下,她甚至直接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不得已,徐莎莎隻能向母親坦白,“我們談過,分了。”
“哦,小王前兩天跟我說了,不是,閨女啊,浪子回頭嘛,你們年輕分手有什麼所謂,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
“我不喜歡他。”
“喜歡能當飯吃?”李女士:“他有編製!”
“他控製欲很強,我真的很討厭。”
這下李女士仿佛get了徐莎莎的點,有點理解了,“那是,你從小就討厭約束感。”
這是說通了,徐莎莎臉上閃出希冀——
“讓他改不就完事了。”
徐莎莎生氣了,“狗能改得了吃屎嗎!!!”
李女士看她這樣,也生氣了,“那你不喜歡這條狗!倒是去找找彆的狗啊!”
“找不到,就給我!去!見!”
“不然我天天上你這兒!”
母女倆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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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傷心痛苦的夜。
其實也不是很傷心痛苦啦,把嘴裡的酒咽下去,徐莎莎想,主要還是煩。
閨蜜李欣怡見她這樣,嘖嘖了幾聲,“大才子真是夠了,這種方法都能想出來了。”
“誰知道呢,垃圾東西。”
“不過他這種名校畢業,學校上班一表人才確實是相親殺手,伯母估計一下兩下不會放棄欸,你這怎麼搞?”
“我要是知道怎麼搞還會出來喝酒嗎?”痛苦啊。
“要不你去出差?”
“能永遠不回來嗎?而且我的店還在這裡呢……”
她不想就這樣敗走。
李欣怡突然計上心來,“要不這樣,你自己趕緊找一個?伯母雖然強硬,但不是無理取鬨的人,你有男朋友了,她就算對大才子再心動,也會退一步的。”
找對象又不是談工作,女兒自己喜歡也是一個大優勢嘛。
“……”
“對象哪有那麼好找。”
兩條單身狗又喝了起來。
一杯接一杯,突然,李欣怡的手機響了一下,她一看,罵了一聲臥槽。
“怎麼了?”
李欣怡:“我們公司這兩年要是不能上市我就把我們老板鯊了!!!”
“又叫你去加班?”
“是哦。”匆匆忙忙把東西收拾好,“你一個繼續在這兒喝?要不直接回去吧。”
徐莎莎擺擺手,“都是低度的酒,我心煩再待會兒,你先走吧。”
“OK。”
李欣怡很快走了,一個人喝酒更悶了,很快,徐莎莎就失去了興趣。
後勁兒有點上來了,徐莎莎有點頭疼,各種燈光打下來更是晃眼,她微微揚起頭,閉上眼睛歇了會。
再睜開眼的時候,燈光好像突然被人擋住了,很突然的,麵前的吧台上多了一塊蛋糕。
她側目,一個穿著白色t,頭發染成藍灰色的痞帥小朋友坐在了她旁邊的凳子上。
有點眼熟。
“姐姐是不開心了嗎?”痞帥男生,也就是方淩撐著下巴,唇角微揚,“不開心的時候喝酒會更不開心,不如來一塊小蛋糕。”
“不用了。”徐莎莎表情有些冷淡,要把蛋糕推回去。
方淩突然長歎了一口氣。
“?”
“看來姐姐把我當成搭訕的人了。”
徐莎莎給了一個難道不是的眼神。
“有時候我真的在想彆人誇我帥是不是敷衍我。”這種陌生的眼神真是讓人難受,“我都追過姐姐,姐姐還是一點都不記得我。”
“就連對我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有了提示,過去的記憶仿佛瞬間湧上腦海,徐莎莎一頓,“你是……方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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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淩追徐莎莎的時候,不過18歲。
那會兒,他剛高考完,正是家裡管的最鬆,最自由的時候,彼時徐莎莎已經有了畢業之後開甜品店的想法,就趁著暑假在b市一家甜品店打工,順便偷偷師。
去給老媽訂蛋糕的方淩遇上了正在給蛋糕裱花的徐莎莎,荷爾蒙就是這麼奇妙,他對她一見鐘情了。
不過那個時候徐莎莎已經有男朋友了,方淩的初戀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小少年在一個傍晚蹲在甜品店前喝啤酒,徐莎莎對著他說出了那一番話。
“喝酒不如吃蛋糕。”
“你還小,不要想太多——”
如今,已經4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