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繼續向前走,德公公道:“皇上特命老奴來接丞相先去偏殿等候,陛下還有些事要處理了再召見。”
“無妨,無妨,皇上日理萬機,臣等等候一會是應該的。”雲丞相也客氣道。
雲相是當今的一代大儒,從先帝起就一直輔佐左右,當今聖上也甚是敬重他。
雲飛然一直緊緊的跟著後麵,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越向內宮去,他越是有些熟悉的感覺,好像不是第一次來一般,壓下這種奇怪的感覺,也就不敢再多打量了。
在偏殿等候了快一盞茶的功夫,殿外不知道為何喧鬨起來,隻聽見德公公緊張的用他那有些尖細的嗓子著急的喊,“煦殿下,殿下您慢點兒,彆摔著!陛下還有要事,吩咐了不要打擾,您先等等!”
煦殿下?雲飛然好奇向外望去,雲相趕緊道:“然兒彆亂張望,無禮!”
韓煦,是當今聖上的長子,當然也是唯一一位皇子,是為皇後所出,深得皇上的寵愛。
“哦。”答應了一聲,雲飛然隻好把揚長的脖子收了回來,隻是他收回好奇心不看了,那煦殿下卻飛快了衝進了偏殿!
“那我在這等總行了吧!”一邊跑一邊甩開後麵緊追的德公公,韓煦憤懣的道。
雲飛然隻覺得大腦突然像抽了筋似的,一片混亂,一幅幅淩亂的畫麵充斥於腦中生疼!
“韓…煦……”用力的捂住頭,眼睛卻離不開眼前所看到的小人兒,不過才五歲的殿下,為何嫩嫩的半邊臉上會紅腫一片?是誰下得了如此的恨手?
腳步不受控製的移向那站在門口有些反應不能的煦殿下,不僅頭痛,連心都跟著疼了起來。
雲相大吃一驚,不知道兒子為何會如此,難道舊病又要複發?慌張的站起來想去拉他,還有飛然這是做什麼?怎麼能夠直接叫殿下的名字?
韓煦沒想到偏殿裡還有其他人在,隻是這人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向他這邊過來了,愣在那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事。
雲飛然就這麼抓住了韓煦的小身子,蹲在小孩身邊,滿眼痛苦的抬手要觸碰那紅腫的臉頰,“朗兒,痛嗎?”手還沒碰到就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韓煦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他叫自己朗兒?居然有彆人叫自己朗兒?他是不是聽錯了呢?眼淚一下子也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向下掉。
嚇住了雲丞相和後到一步的德公公一動都不敢動,這變化實在太快也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到接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