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逢春替水落幕介紹著地方的風土人情,在落腳的地方參觀兩天,便於以後的發展。這天,閒著無聊,水落幕跟暖冬要毒藥,會醫就懂毒,隻是涉獵的深淺而已,暖冬用奇怪的眼光掃了她兩圈,似乎很驚訝,“小姐向來不屑於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額,”水落幕心裡想,以前的那個多傻呀,有還不用,裝什麼正義。不過臉上沒漏出來,隻是無賴的一笑:“我這不是變通麼,人在不同情況就會有不同的想法和認可的,所以不用這麼奇怪。”
暖冬掏出幾樣藥瓶,嘴裡嘟囔著:“連自己的原則都放棄,小姐變得夠徹底的。”
水落幕喜滋滋地接過藥瓶,懶得解釋,“諾,這個是我特製的迷藥,這個是散功散,這個是我釀製的解毒丸,這兩個是毒藥,小心彆毒著自己,那個是解藥,小心收著。”
水落幕小心的將這些揣在懷裡,隨口問著:“還有多久到地方。”
“兩天,暖冬一頓看看天色,小姐要下雨了我們得趕快找地方歇腳了。”
七八月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裡,這會兒就黑雲密布了,在雨點落下之前,一行人找了個小客棧,一進門大雨傾瀉而下,立夏涼秋跟著去樓上收拾房間,暖冬逢春去安置馬匹,水落幕閒著沒事望著雨幕,雨中人們行色匆匆,不會兒路上隻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冒雨前行。
靈犀有些蹣跚地扶著牆麵,冰涼的雨水流進他的脖頸,滲透他的全身,胸口的那一掌,傷了肺腑,他知道自己傷的很嚴重,可他不能停下來,身上有幾處傷口留著血,卻沒有力氣點穴止血,青衣變成了血衣,他不想也不能倒,好不容易自由了,還沒有享受過生命,可是好累,背靠著牆麵,喘息著,腦子變得昏昏沉沉,憑著意誌身體向街角慢慢移動。
水落幕看著地上昏迷的男子,不知為什麼自己會跑出來,透過雨幕望著街角搖搖欲墜的身影,心裡泛起一陣異樣,覺得可笑,一個陌生人的身影竟然會有這樣的感覺,更可笑的是,當身影倒下時,自己無意識地跑了出來淋雨,唉,水落幕在心底歎氣,像個傻瓜一樣做這麼衝動的事,蹲下身探探他的呼吸,還好沒死,雨水衝刷著他身上的血水,撥開他的亂發露出慘白的麵容,很平凡,在這個男子婀娜身姿的女尊世界裡,他就像一粒沙子,融入人群不會引人注意,可自己卻為他淋雨,俯下身將他抱起,好輕啊,這裡的男子都不吃飯的麼,皺著眉回到客棧,立夏和涼秋正在樓下等她,見她濕淋淋的進來,有些訝異,而且手裡還抱著一個帶著血水的男子,還好下雨客棧冷清,不然必引起恐慌。
立夏邊為水落幕披上乾衣袍,邊問著:“小姐,這位公子是誰?”。
水落幕搖搖頭,吩咐著:“涼秋去叫暖冬,立夏拿身乾燥的衣服。”
到屋後,將人放在床上,動手想幫他換下濕透的衣衫,剛解開腰帶,忽然想起這裡是女尊,男子的身體不是隨意可碰的,更何況。。。。,想著喚來立夏,讓小二弄來熱水,進行換洗。
水落幕一身清爽的喝著熱薑水,望著床上正在診治的人兒,顯得有些疑惑,自己為何會救他。
暖冬診治完,起身淨了一下手,擦乾,來到她麵前坐下:“小姐,你是如何認識這位公子的?
“我不認識他,隻是好心救了他。”
“那就有點麻煩了”“為何?”水落幕揚著眉詢問,就算不問也能猜個大概,當警察的直覺。
“此人的傷勢頗重,外傷還好,隻是胸口那一掌震傷肺腑,就算痊愈也會留下病根,不能動武了,看情況應該是江湖仇殺,這個人的來曆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如果放任他不管,他必死無疑,可屬下不建議為他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