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有些疑惑,心咯噔一下,雖然他也恨連童,可是畢竟在人家地盤上,弄大了隻怕會不好收場,一把拉住靈犀的衣袖:“少君,不管怎樣,今天就放他一馬,日後再慢慢討回來,如果他有個好歹,會給少主和酒樓引來橫禍的。”
靈犀動動眼珠瞅著地上蜷縮成一團,抵抗藥性的連童,蹲下身伸出細白的手指摩挲著他脖頸的靜脈,眼神幽暗而又深遠,連童哆嗦著全身痙攣,疼痛細細密密的啃咬著每一根神經,嘴裡不停的哀叫著:“混蛋,嘶——豬狗不如,哎呀——疼死我了。。。。。嗚嗚~~。”
“你,你,你想乾什麼?哎喲。。啊。。。娘救我。。。。啊。。。”有些淒厲的慘叫聽得立夏一陣的寒栗,
“少君,你”“這個藥叫徘徊,生死一瞬,陰陽徘徊,比起銷魂味道可好?”靈犀緊盯著連童,毫無波瀾地解說著,眼底醞釀著不明的風暴。
“我。。。我。。我錯。。呃。。了。。。我不想死。。。求求。。你。。放。。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娘啊。。好疼。。。”偏偏這種疼你能忍受,不讓你昏過去,感受著身體每處疼痛的蔓延和剝離。
立夏覺得渾身有點冷,有些怕怕地拉著靈犀問道:“少。。少君,他就是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不講理的公子吧?”靈犀點頭,“可我怎麼覺得他和你之間。。。啊。。少君”
靈犀細長有些透明的手指在連童的胸前,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五指其張,拍在了他的後胸,連童張口噴出一道血箭,倒地人事不知,這一切就發生在眨眼間,立夏隻來得及大叫一聲,卻無力阻止,閉上雙眼不忍觀看,完了,這次酒樓也完了。
靈犀踢踢如破布般得屍體,臉色沉靜,地上根本不是個人,就是垃圾一般,越過去低語道:“我餓了,立夏,走了。”轉眼消失在門邊。
立夏兩腿發軟地跪倒在地,手指哆嗦地去把連童的脈搏,千萬不要死呀,殺人可是重罪,少君呀,好可怕!連把了兩次都沒摸對,又抖了幾下方平靜下來仔細聽脈,還好有氣,脈搏微弱平緩,虛弱且有力,咦這不是中毒後的脈象,立夏又聽了聽,隻是受了些內傷,並無中毒現象,這怎麼回事?難道剛才少君是。。。。
立夏彎眉一笑,真是的,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給牆角兩人解了穴道,兩人嚇得抖成一團,說話也不利索:“你,你,你,殺了少爺。。。。不。。。要。。殺我。。”攤到地上。
立夏好笑地看著兩人,真是什麼人跟什麼狗,欺善怕惡的,走過去先一人一個嘴巴子,“醒醒,你們少爺沒事,本公子今天饒了你們,以後彆在本公子麵前出現,知道麼?”
兩人鼻涕眼淚滿臉飛,跪地磕頭,轉身就要跑,立夏一把拉住他們:“跑的挺快,不要你們主子了,”兩人不敢逗留,架起連童,撒丫子跑呀,一口氣跑回連府,倒地口吐白沫,估計得做好些天的噩夢。
立夏趕忙去追靈犀,靈犀並沒走遠,靠在巷口的牆角閉目等著他,立夏笑著跑上前:“少君,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殺了他呢,那我們可麻煩了,沒想到你救了他,少君你身手好快,我都沒看清,少君”
靈犀睜開眼撫上他的啞穴,低低道:“好吵,走。”陸地飛騰,幾個起落來到院內,不走門,卻走窗,兩人落地剛站穩,靈犀一把推開立夏,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栽倒,立夏張了張嘴沒出聲,伸手想扶他一下,被靈犀避開靠在窗欞上,立夏見此想跑出去叫人,被靈犀一把拉住抬手幫他解穴:“不要告訴幕幕。”眼一黑,身體一軟,昏倒在地。
立夏顧不得其他,吃力地忙扶起他,放到床上,大口喘了幾口氣,摸出床邊的保命丹給他服上,探探脈才跌坐在地,雙手捂住嘴,眼淚直落,嗚咽著差點出聲,高懸的心慢慢歸位,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不然他怎麼對的起少主,都是因為自己才。。。。
水落幕低著頭在櫃台忙碌著,不時的抬頭望著店門口,嘴裡問著第38遍的問題:“暖冬,涼秋去找靈犀他們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事吧?”
暖冬頭也沒抬地說著重複多遍的答案:“少主,涼秋出去才半個時辰。”
“那個什麼連大公子找立夏乾嘛?我總覺得心裡毛毛的。”水落幕自顧自繼續騷擾她。
“少主,具體情況你得等立夏回來才知道。”暖冬很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少主,我到後廚一趟,你盯著點。”
水落幕擺了擺手,顯得心不在焉的撥弄著算盤。
“少主,客人結賬了,少主——”“啊,涼秋,你可回來了,趕快說說他們有事沒?”
涼秋閃避著她的目光,低著頭忙碌著,嘴裡含糊道:“他們啊,沒,沒什麼事,少主不用擔心。”
水落幕聽著心安了許多,跟著問道:“那他們怎麼沒來酒樓呢,這時候這麼忙”
“什麼?”涼秋一手撥的算盤,一手拿著筆記錄著,有些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