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幕一聽,旋即眉開眼笑地,摟著他的腰際:“靈犀想我了吧,隻是昨天太晚怕打擾你,以後不會了。”
“還疼麼?”靈犀手下未停,很認真的詢問道。某人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聞著他的體香,搖搖頭有些昏昏欲睡。
“少主,少主君,早上好。”清亮的慰問聲,打掉了某人的瞌睡蟲,
“啊,立夏,早啊,義姐呢?”水落幕很不甘的放開靈犀,打了個哈欠道。
立夏忍著笑恭敬道:“少主,連小姐已經在前廳了,我是來看看您和莫小姐醒來沒,好一同前去吃些早點。”
“哦,這樣,算了,一會兒再補覺吧。”水落幕站起身伸伸懶腰,準備洗漱。
立夏放下臉盆,收拾床鋪,很是奇怪:“少主,莫小姐呢?怎麼沒見她人呢?”
水落幕一聽就是一僵,有些憤慨道:“她呀,走了,一睜眼就把我踹下床,跑出去,真是莫名其妙。”
扔下毛巾,拉著靈犀去前廳。
立夏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收拾乾淨,關上房門,拐角處看見青鸞端著托盤,怔怔望著那攜手的背影出神,那神情似嫉妒似委屈似不甘,淚光盈盈的掩麵而去。
美人塚,溫柔鄉,歌舞升平,靡靡之音,緋素百無聊賴的橫躺在絨毛躺椅上,享受著醉香樓美人兒的伺酒弄樂,醉舞腰肢,乃人生快事,可惜被伺候的主子有些興趣缺缺,心不在焉的拿著茶盅,絕美的臉上擎著一抹邪笑,勾人心扉,夕月停下舞步,來到跟前拿下茶盅,調笑道:“大人,可是對夕月的表演不滿意?”
緋素眸光微閃,挑起他的下巴,靠近他的耳邊嗬氣道:“美人兒在懷,想分心都難。”
“嗬嗬,大人說笑了,那你想夕月如何伺候呢?”微微側身,轉臉拿起酒盅抵到她嘴邊輕笑道。
“這個,我還得好好想想,”接過酒杯起身來到窗邊,眯眼看著樓下的繁華,忽然精光乍現,飄身遠去,音未走遠:“好酒,改日再來”。
夕月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桌上的空酒杯,低頭撥弄著琴弦,青煙嫋嫋,曲調悠悠。
莫少情喘著氣靠在街角,有些好笑的按著有些發疼的腦際,宿醉的感覺依然強烈,想起剛剛的倉皇,更是無力歎氣,一向自傲的冷靜竟化為烏有,果然酒不是個好東西,不知落幕和錦姐對於自己的失常又會
有怎樣的猜測,哎——,整整略微淩亂的衣衫和發髻,揉揉暈眩的眉心,邁步來到早茶鋪,要了一份點心,喝著熱茶醒酒。
忽然眼前一暗,張揚的豔紅闖入眼簾,“好久不見。”
莫少情波瀾不驚的喝掉茶水,放下碎銀子,起身離去。
緋素習以為常的坐到她離開的位置上,摩挲著那似乎帶著體溫的杯緣,不羈的臉上湧出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