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針管被拔了出去,小片止血貼取而代之,貼在了他的胳膊上麵,“小家夥很堅強,真棒。”
棠鯉仿佛被羞辱了一般,一點兒也提不起勁來,整隻魚都喪的不行,將臉埋進沈遙川懷裡一動也不動。
太丟臉了。
他真是條廢魚。
幸好沈遙川身上的衣服都是由上好的鮫綃製成,任何液體無法打濕,包括他的眼淚。
沈遙川也跟著放開手,輕輕揉了揉懷中小家夥的腦袋,等了片刻之後見他還沒有任何動作,雙手抄著他的胳膊,將整條魚魚給抱了起來。
胳膊挨了一針的緣故現在還有些發軟,根本攥不住衣服,棠鯉輕而易舉便被抱到了與沈遙川視線平齊的高度,眼神有一瞬的迷茫。
原本烏溜溜的眸子此時委屈的不行,眼眶也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沈遙川有些心疼,也有些不知所措。
要……怎麼安慰才好?
小東西會不會覺得他將他帶到這裡是為了欺負他,開始變得討厭他吧?
就在這時,方才那個為棠鯉接種疫苗的鮫人拿著一塊糖果奶嘴走了過來,笑著將奶嘴直接塞進棠鯉口中,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給最堅強的小乖鮫的獎勵。”
棠·小乖鮫·鯉:“……”
魚·生·之·恥。
反應過來的棠鯉當即掙脫沈遙川的桎梏,小尾巴快速擺動,重新撲進他的懷中,雙手攥緊他身上的衣服,報複性地猛嘬了一下奶嘴。
橘子味的,淡淡的甜。
棠鯉將臉埋進柔軟的鮫綃衣服裡,沒忍住又嘬了幾口。
見小東西並沒有討厭自己,並且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沈遙川小小鬆了口氣,沒在這裡多留,直接去了隔壁的觀察室,待半個小時過後就能去檢測抗體了。
小家夥就這麼一直緊緊攥著他胸口的衣服,成了一枚小小的魚魚胸針。
魚魚胸針還在賣力地嘬著奶嘴,特彆認真,特彆……可愛。
沈遙川小心翼翼地用手護著棠鯉,一邊用光腦操控著輪椅去了隔壁的房間。
觀察室與接種室一般大,同樣也是完全封閉著的。
裡麵坐著方才哭聲很大的那隻小鮫和小鮫的監護人。
那隻小鮫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嘴裡含著奶嘴,已經睡著了。
監護人是個鮫人姑娘,年紀很輕,估計是小鮫的姐姐或者小阿姨、小姑姑之類的關係,聽到聲響條件反射朝他的方向望了過來,方才因為要照顧小鮫的緣故沒趕得及與沈遙川打招呼,這會兒終於空閒下來了,鮫人姑娘按耐住心底的激動,朝他禮貌點頭,笑著喚了聲殿下。
她們寢室幾個都是殿下的迷妹,待會回去她一定要好好在寢室群裡好好炫耀一番。
沈遙川回之以點頭微笑。
鮫人姑娘目光順其自然地落到沈遙川胸口埋頭嘬奶嘴的棠鯉身上,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沈遙川的身材很好,腰窄肩寬,加上鮫綃布料柔軟,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裡麵若隱若現的肌肉紋理。
而這隻小鮫趴著的地方……正巧與胸口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十分接近,雖然沒有完全重合,但也足夠叫人想入非非了。
整個等待室內隻有他們幾個,安靜得幾乎落針可聞,嘬奶嘴的聲音也變得格外明顯。
男媽媽……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