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柳走了,表情分明帶著不屑,她瞧不起我的虛偽正如我厭惡她的張揚。可是,在那些個歲月,能依靠的,隻有彼此。收拾好衣物,猶豫了會兒還是把那個相框裝進了了箱裡。那是三年前所照,我,齊鬱,齊柳的唯一一張合影,嗬,全家福。閉上眼入睡時,我想起了齊鬱慘笑的臉。
早上起床去了齊鬱的臥室,她站在陽台上抽煙,年少時最厭她這副慵懶風塵狀,現今已了無感觸。她吐口煙,轉身朝我走來。“齊音,上大學的錢你自己找。”我笑“要我和您一樣去賣?”她無所謂“隨你便,齊家的女人賣也會賣出個名堂”“你要知道,齊家沒一個平凡的女人”她補充。我揉揉太陽穴,拖著行李箱走出們。齊鬱那兩句話是她最愛說的,我和齊柳每每聽了都覺得搞笑,時至今日她又有什麼資格,她早已忘了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萬人追捧的交際花鬱金香了。
火車票是11:30的,通往B城,上車時我回望了這個生活了十三年的城市,再見,我輕言。
B城四季入夏,我向這燦爛的豔陽看去,唇角勾勒出笑容。十三年後,我再次回來,齊鬱你當年的狼狽我仍是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