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我們要學會去努力。
山洞外雨意綿綿,沒有變得更大,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泥土中,蜷縮著一個肉球,那是一隻鼴鼠,失魂落魄的鼴鼠。
三天前,他被家族的同伴搬了出來,原因是看著礙眼。麵對三百多隻鼴鼠的‘民主’決定,他隻能無奈地遠離了本來居住的森林,來到了另一片區域。
一路上,他受儘挫折:他被大象踩了尾巴,被猴子丟來丟去,差點還被狼吃掉。現在,他絕望了。他開始質疑自己活在世上的意義。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一個迷倒萬千哲學家的問題,現在,它再次迷倒了一個深思它的思考著——一隻鼴鼠。
作為一隻鼴鼠,活在世上有什麼意義?意義是被大象踩尾巴嗎?是被猴子丟來丟去嗎?還是一次次在肉食動物的血盆大口下逃生?很顯然,都不是。所以,這隻迷茫的小鼴鼠伸了伸舌頭,看看能不能成功的咬舌自儘。
結果當然是不能,鼴鼠外呲的板牙根本不能要到自己的舌頭。歎了口氣後垂下頭,鼴鼠從泥堆裡爬出來,幾步躥到洞外,雨水瞬間將他身上的泥水衝乾淨,也將他顯得更為狼狽。
他就這麼一直淋著、淋著。雖然是夏日,雨水中也透出一陣又一陣懾人的寒。他打了個哆嗦,一片大樹葉蓋在他身上,為他遮住了雨。
驚異的抬頭,入目的是一直與他同樣大小的鼴鼠,母鼴鼠。這可樂壞了小鼴鼠先生,不是因為‘他鄉遇紅袖’,而是因為他找到了同類,也找到了一個傾訴對象。
兩隻鼴鼠相對而坐。
“你說,我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你說,為什麼他們要趕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