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起先還有些遲疑，考慮到布魯斯已經醒酒，想先跟布魯斯就他倆如今的關係討論一番。

但布魯斯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克拉克：！！

拉奧，瑪莎，喬納森爸爸！他親我，他肯定很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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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克拉克連自己的超級聽力都沒有放開，以至於當布魯斯的三個兒子衝進臥室時，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事實上，直到布魯斯小聲說著臟話迅速換好衣服，並用略帶嫌棄的目光把格子襯衫丟到克拉克身上時，他的超級大腦依舊沒能開始運轉。

直到傑森用那種帶著打量的目光看向他，迪克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捂住眼睛，提姆直白地問“所以你就是蝙蝠俠”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羞恥。

可憐的小鎮男孩哪經曆過這種陣仗，整張臉紅成了番茄醬，耳朵都冒著蒸汽：“不不不，我不是——”

“他是星球日報的記者，我昨晚在酒吧遇到的小甜心，”布魯斯淡定道，在場所有人中，他是唯一一個始終鎮定自若的，“我們在玩角色扮演，那隻是一套我從冰山餐廳買到的蝙蝠俠cosplay服裝。”

三隻小鳥都沒說話。

然而他們的眼睛裡明晃晃寫著四個大字。

鬼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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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一生中為了隱藏蝙蝠俠的身份說過無數謊言。

唯一一次說真話，居然沒人相信。

“他們怎麼會不相信我呢？”他氣呼呼地抱怨，“難道我在他們心裡就是個能隨便能蝙蝠俠上床的人嗎？”

阿福正在整修蝙蝠衣，聞言頭也沒抬：“是的。”

布魯斯：“……”

布魯斯圍著蝙蝠電腦轉了兩大圈，終於想出了反駁的話，正要說出口，便見阿福對著蝙蝠戰衣的夾縫裡那一灘可疑的白色印記皺起了眉毛，頓時心虛，迅速找了個理由從蝙蝠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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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星球日報的記者，老家在堪薩斯，為人敦厚老實，目前定居在大都會，”迪克念著他們查到的資料，不可置信地問，“這家夥跟哥譚有半點聯係嗎？他居然是蝙蝠俠？”

傑森也覺得難以理喻：“會不會是搞錯了，他跟老頭子真的是在玩——嘔我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會說出這種詞——角色扮演？”

“嘿，角色扮演很有意思的好吧！”繼承了布魯斯花花公子衣缽的迪克表示這是詆毀。

眼見著這兩位又把話題扯遠，提姆扶額：“他肯定是蝙蝠俠。”

迪克和傑森齊齊看向提姆，想聽聽這位曾經憑借一己之力看穿夜翼馬甲的偵探有何高見。

“平時生活在大都會，以天真土氣小記者的身份示人，就能夠說得通他為什麼隱藏了這麼多年秘密身份也沒被發現。此外，雖然剛才隻有一瞬間，但我看得很清楚，那套蝙蝠戰衣是凱夫拉材質，即使是紐約那邊神盾局的特工都很難配備到的頂尖材料。”

提姆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更重要的是，布魯斯早就被冰山餐廳給拉黑了，他不可能在冰山餐廳買到蝙蝠俠情趣套裝！”

傑森挑眉：“因為那場脫衣舞秀……？”

迪克沉痛：“因為那場脫衣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