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不確定地看向身側的裴衍,“不等等衛公子嗎?”
裴衍執起筷箸,不明情緒道:“不用等了,衛兄已經離開兩年了。”
衛老夫人怪嗔一眼,“世子年紀輕輕,怎麼健忘呢?這牛肉就是他燉的啊。”
聞言,秦妧攥緊裙裾,似乎明白了什麼,再看向老夫人,眼中多了一絲憐惜。
衛岐離世,衛老夫人悲痛欲絕,得了失心瘋,縱使裴衍請遍名醫,也無濟於事。
老夫人不喜大宅子,也不喜歡被人打擾,每日的樂趣,就是站在小樹旁,等待孫兒回來,可一等就是兩年。
兩年間,除了那棵小樹,小宅的一草一木都未變過,因此越發陳舊。
從衛宅離開,秦妧還是緩釋不了內心的沉重,“衛公子是怎麼離世的?”
裴衍沉聲:“被人殺害,逝於侯府。”
“凶手是......?”
“未查到。”裴衍靠坐車壁,閉上了眼,掩去了裹挾凜然的犀利,“至少刑部是這麼回複的。”
“世子手上可有證據?”
“有。”
“那為何不指認凶手?”
“有人攔下了。”
秦妧不懂侯府與其他府邸的利益牽扯,但也能猜出,凶手必出自高門,背後有人撐著。
默歎一聲,她又問:“世子打算如何安置老夫人?”
衛老夫人無依無靠,與她的經曆有些像,激起了她內心的陣陣漣漪。
“老夫人隻想住在老宅,由著她吧。”
有裴衍的關照,相信沒有想不開敢去衛宅鬨事的人。秦妧稍稍安心,想著以後隔三差五就去陪陪老夫人。
回到侯府時,楊氏也已回來。
秦妧去楊氏那裡小坐時,還額外得知了一個消息。
楊歆芷的父親升任了詹事一職,執掌詹事府大小事宜。
詹事府效命太子,一旦太子登基,楊父很可能成為另一個股肱之臣。
這一次,連聞氏都湊到了楊歆芷那邊噓寒問暖,還相約在夜裡打馬吊。
楊歆芷那股冷清勁兒更濃鬱了。
然而,自是無人邀請秦妧的。
飲完盞中茶,秦妧回到素馨苑,見書房有道身影,暗想裴衍今夜應該不會回東臥了,遂命暮荷準備熱水,打算沐浴。
華燈初上,當客院那邊響起搓牌聲時,湢浴裡也響起了水花聲。
秦妧坐入浴湯,半舉水瓢,澆在發頂,又拿起皂角搓揉長發。
之後,仰躺在浴桶上,閉目喚了一聲暮荷,想讓暮荷幫忙兌些熱水。
門口傳來腳步聲,很快,秦妧感到耳畔有道氣流拂過,她當是暮荷,還抬起兩條光溜溜的手臂,搭在了木桶上。
兩團弧度半隱水麵,甚是惹眼。
感受到水溫上升後,她徹底舒展開筋骨,懶洋洋道:“幫我揉揉肩。”
冰涼的指尖搭在肩頭,手法精湛老道,很是舒服,隻是有些粗糲,像是有層老繭。
“暮荷,你該養養手了。”
慵懶地享受完“暮荷”的侍奉,她想要睜眼時,側頸卻是一疼,歪頭暈了過去。
一抹月白衣袂輕拂,兩指間夾著一枚細小的銀針。
丟掉銀針,裴衍將滑入水中的女子半提溜出來,垂眼不知在盯什麼。
剛沐浴過的女子,身上滑溜溜的,甫一抓起又脫了手,重新滑回水中。
裴衍扯過椸架上的布巾,沒顧男女之防,硬生生將她摟了出來,隔著布巾抱住,走出了湢浴。
水淋淋的女子橫躺在男子臂彎,一雙小腿垂下,露出一對白嫩的玉足。
圓潤的腳趾蓋上塗抹了蔻丹,襯得膚色瑩白。
裴衍將她放坐在臨窗的軟榻上,可昏迷的人兒哪能支撐綿軟的身體,整個人歪倒在圍子上,像是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裴衍自袖中抽出錦帕,附身蹲在榻邊,捧起她的一隻玉足,仔細地擦拭起來。
女子的腳小巧如玉,還不及他的手大,輕易就能掌控。
裴衍垂著眼,為秦妧擦乾左腳,又抓起右腳,可眼前不受控製浮現出的,全是女子半隱在水中的半圓弧線。
喉嚨輕滾間,鼻端還有補湯的乾澀味。今晚薛媽媽送去書房的補湯比昨日的更為濃稠,應是下了猛料的,也不知是母親著急抱長孫還是擔心他那方麵不行,一回回,逐次加料,灼得他心肺狂躁。
凝著完全舒展的羊脂玉足,他附了身去,輕啄了下。
軟嫩的,帶著浴湯的綠萼梅香。
薄唇一點點向上,順著優美的腿線,落在了膝頭,輾轉廝磨間,額頭觸到了布巾的下邊沿,再強行向上,就是雷池,秉著最後一點理智和克製,越過了整條布巾,吻在了女子的側頸上。
銀針所刺的地方稍稍發紅,他用他的方式,為她消了腫。
齒間銜住一處軟肉細細品嘗,才知世間可口的珍羞是“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