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把混合好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裝好,走到還在養神的不二麵前:“喂,我說,你也差不多一點。”
“嗯嗯……睡得真香。”不二接過筆自己的頭還要大上兩三圈的玻璃杯……不對,是缸。
“你故意讓著這個小鬼,也太明顯了。”乾的語氣裡有明顯的失望。唔,乾前輩,你隻是想看人被乾汁不優雅地放倒,你隻是在體會看到無數人拜倒在乾汁的煙熏妝下的快感!沒錯,一定是這樣!
不二開開心心地喝掉了乾汁,他放下缸:“我可沒有讓呢,睡懶覺是劇本裡規定的義務,這可是龜、兔、賽、跑喲。”
完、完全不想感激你。
“喂,彆胡斯亂想哦。”不二彈了一下我的腦袋。
“我……我哪有!”
菊丸蹦到我們中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粉紅的泡泡!上麵有字!哦——親——愛——的——不——二——替——我——喝——了——乾——汁——我——好——好——喜——歡——他——啊——”
“……喂!”
“每人加罰40圈。”
不遠處的冰山語氣把鬨得正歡的我們三個凍成了堅冰,接連不斷的寒風敲上來鏗鏘作響,滿天都是極富金屬質感的回聲。
圈——圈——淵——淵——安——安安安安安——
“小烏龜,我今天可是60圈兩份乾汁哦,所以你來做飯。”不二一進門就蜷到沙發上,往柔軟的角落裡蹭了蹭。
“我也是60圈……”我的雙腿在空氣裡抖個不停。
“總之你去做飯。”不二的頭快陷進沙發縫裡了。
姐姐對我手藝的評價是“也算能嫁個犀利哥那樣的男人了嘛”,這種時候總能想起她那些經典,不過這不是重點。想當年我們為了迎接一年半載回不了一趟家的爸媽勤勤懇懇研究了一整套菜譜,雖然他們連國門都沒進就又被招去了不知道哪個大洲,這個貌似也不是重點。
飯後刷盤子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關掉水龍頭,深吸一口氣:“不二,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唔?”在一旁幫忙的不二偏過頭來。
“你今天不對勁啊。”
“嗬嗬,真有意思呢,小烏龜,我哪裡不對勁了?”
“整個人都不對勁,”我一時詞窮,頓了好久,“就是感覺……”
不二笑了,他一轉身倚在灶台上:“真是的,被你發現了。”
“哎,小烏龜,緊張這個情緒,你說該怎麼對付?”
他並沒有看我,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打開水龍頭繼續刷盤子,心裡微微歎了口氣,果然猜中了。
明天的全國中學生網球聯賽賽區比賽,青春學園對聖魯道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