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妙妙瞥見那東西,臉上瞬間紅了,“這是奴婢小時候阿瑪送的小東西,奴婢覷著好玩就擺在上頭,叫爺見笑了。”
她上前來,就想接過四爺手裡的小羊。
四爺卻沒給她,而是摩挲了下,發覺背後像是有字,轉過頭看了一眼,又瞧了耿妙妙。
“這字是本來就有的?”
耿妙妙這會子耳根紅得能滴血了,“是奴婢自己寫的。”
四爺看著那爹爹兩個字,不由得莞爾,這倒是有趣,他又看了下其他的小羊,果然都寫了稱呼,娘親,弟弟,妙妙。
妙妙,四爺琢磨著這個閨名,隻覺有幾分可愛,他看向耿妙妙,見她耳根通紅,心裡越發多了幾分憐惜,把小羊放了回去,“字倒是不錯。”
耿妙妙心裡鬆了口氣,屈了屈膝,“多謝爺誇讚。”
要是早知道四爺會不打聲招呼就來,她就把這些小羊收起來了,自己把玩是一回事,叫旁人看著總有些局促。
“坐下吧。”四爺在羅漢塌坐下,招呼耿妙妙坐在一側,他瞥了眼炕幾,上麵也簡單的放了個小瓶子,插了一根柳枝,這屋子裡擺設簡單得很,比王府裡有臉麵的嬤嬤還不如。
四爺看著,又想起殉情的事,心裡頭一時有些不是滋味。
他沒留意的時候,耿氏過得就是這種日子?!
四爺皺眉,“你進王府也有幾個月了,可有人虧待你?”
耿妙妙搖頭:“奴婢過得極好,衣食無憂。”
門口的秋蟬心急如焚,眉頭都皺緊了,格格怎麼回事?爺這時候問起這話,不趁著這機會告狀,還待何時?
四爺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這要是真過得好,昨兒個就不會發生被潑濕衣裳的事,想來也知道,一個入府多月還沒承寵過的格格,日子能好過到哪裡去。
這耿氏是怕鬨事,還是怕給他添麻煩?
“你是個懂事的。”
耿妙妙:???
雖然不明白四爺在說什麼,但是微笑就好。
雖然說今晚四爺的突然到來出乎耿妙妙的意料,但耿妙妙心裡不是沒有成算的。
都進了未來皇帝的後院,就甭想什麼獨善其身了,耿妙妙的打算是最好能生個孩子,最好是個兒子,生一胎就夠了,之後就算失寵了,有個兒子在也不會太被刻薄;生女兒也不是不行,就怕將來自己失寵,女兒會被安排去撫蒙。
打從四爺回來,她其實也想過怎麼睡四爺這件事,可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四爺主動送上門來了。
“奴婢擔當不起爺的誇獎。”
耿妙妙低下頭,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
燭下看美人,錦上更添花。
四爺喉嚨滾動,眼神晦暗,他擺了擺手,蘇培盛會意,領著人都下去,將門帶上。
雲初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聽到屋子裡傳來的嬌呼聲,再瞧見窗戶上的倒影,臉一下紅了。
秋蟬反應倒是快,眼跟泛了秋水似的往屋子裡瞥了一眼。
蘇培盛垂著眼,對雲初道:“讓人預備著些熱水。”
雲初道了聲是,悄悄從袖子裡拿了個荷包遞給蘇培盛,蘇培盛也沒客氣,直接就拿了,他要是不提點這一句,等會兒裡頭叫水有的是這些人忙活的。
鬆青院西廂房五間,靠北的梢間是茶水房。
雲初忙喊了幾個粗使丫鬟進裡麵燒水,這大半夜的總不能跑去膳房要水,得虧她們這裡茶水房因為格格隔三差五會弄些吃食,因而炭火跟水一向預備充足,不然今晚就真抓瞎了。
半個時辰後,屋子裡叫了水。
二人洗漱過後,四爺抱著耿妙妙的腰身,屋子裡隻點了一根蠟燭,他的嗓音沙啞低沉,帶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耿妙妙要說沒享受到那是假的。
她杏眼朦朧的看著四爺,心裡暗道,這技術,這臉蛋身材氣質,擱在現代下海得五萬一夜。
她不虧。
“就這麼喜歡爺?”四爺不知誤會了什麼,攏緊了耿妙妙的腰,柔潤綿軟的手感讓他呼吸越發急促。
耿妙妙低下頭,低聲嗯了一聲,仿佛嬌羞一般,可身體卻依偎進了四爺的懷裡。
四爺喉結滾動。
但凡一個男人,何況還是一個正值壯年,滿腹雄心壯誌的男人,此刻都坐不住。
“呀,怎麼起來了……”
耿妙妙好似被嚇到一樣,懵懂的說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四爺扯著壓到身下。
屋子裡又響起了動靜。
蘇培盛看向雲初,雲初這回不必他提醒了,飛快抬腳去帶人燒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