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巨大的深淵,讓人無休止的墮落。
五年,蘇子墨同江念遊曆遍水闊。
五年,吾半整飭吏治,政治清明,同中月聯姻,軍事聯盟鞏固。
“小念,馬上就要到且容了。”
橋頭男子,依舊白衣翩翩,溫文爾雅,或許風撩起麵紗時你能看見一張絕世容顏,那容顏足以令人忘了呼吸,隻記得追隨眼前男子的一顰一笑。
“子墨哥哥,我們先去春風城瞧瞧吧,看看四國最繁華的城市。”
身側女子,似乎也沒有多大改變,隻是聲音多了一份穩重,目光中依稀透著堅定,這使她整個人越發明媚耀眼,就像這恒月河兩岸的盛夏,鮮花絢爛,草長鶯飛。
“好,小念也十七了,如果能碰到意中人,不妨安定下來吧。”
蘇子墨說道這的時候,心不禁微微拉扯起來,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隻要小念幸福。
無論這幸福是自己為她撐起一片天,讓二人能攜手老去,還是替她披起嫁衣,讓她擁有舉世無雙的夫君。
他隻求在她身後,伴她幸福。
他隻求能感受到她的一切,能夠靜靜守候。
“我看是子墨哥哥想給小念找嫂子了。就算有了嫂子,也一定要對小念好奧,所以千萬得給小念找一個溫柔一點的嫂子,不然我這小命......”
江念一臉無辜的對蘇子墨說道,逗得兩人均是開懷大笑。
搖船的船夫突然感覺光線明亮了起來,那緩緩流動的江水也像禁止了般無聲。
當然,這禁止的原因不單單來自他們。
船側有竹筏遊過,筏上一人迎風而立,飄飄欲仙,即使不見正麵,背影卻也美不勝收。
還有一人。
“子墨哥哥,那人不是水闊的皇帝麼?”
“水闊同且容正在結盟,相比另一人定是陸如天了,等下不可把他們身份說破。”
“陸如天,二王爺?”
江念詫異的掃過那張竹筏,不待回過神來,蘇子墨卻開口了。